相卿心中顿时被撩出泼天业火,伸手掐着他的腰,俯身朝他细脖上咬了下去。
相卿埋首在虞沉庭的脖间,如同狂兽一般索取。他温热的舌头在虞沉庭锁骨周边游走,舔舐**。热汤早将虞沉庭赤裸的身体熏热,体温升高,那些**斑驳的痕迹很容易就能印上去。
虞沉庭仰着脖子,情醉失神的眼里倒映着漫天繁星。
他和相卿第一次情合就是在这长晏侯府的梨花小林了。温润的公子人前一副斯文样,夜里带他走去梨花小林散步,走着走着就压着他亲了起来。温热的一个吻夺了他的心魂,相卿将他压在梨花树上吻了过来,咬着他的衣边,衣裳才褪至肩膀就急不可耐含住他的乳,接下来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色欲熏心之时,虞沉庭推了一把相卿:“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被**醉了双目的相卿被推开,就见虞沉庭眼里迷了水雾,以为是他哭了。于是相卿伸手温柔抚上他的额:“我很清醒,我知道。”
话至此,情醉了,虞沉庭重新拉着他的衣襟主动吻了上去。
重重帷幔里的好景色,雾气蒸腾,将身体蒸热,心痒难耐,将衣裳褪尽。虞沉庭边勾着相卿的脖子边将他引入水里。
“我曾说过要与你至死方休,你还记得吗?”亲吻间隙,虞沉庭伏在相卿的耳边,喑哑的声音叫得人心痒。
怎么会不记得呢,如何能忘……
虞沉庭笑着将他拉至边沿,水花四溅,双双落入水中。水没过额头,没过口鼻,屏去他们的呼吸。
八尺半的汤池,脚下一个不当心就会溺死在里面,听起来都胆战心惊。虞沉庭也怕啊,每日夜晚,夜深无人时,那些冲动涌上他就会鬼使神差将自己淹在水中。水没过口鼻夺走呼吸,每日夜里他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虞沉庭在水中睁开眼睛,这次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搂着相卿的脖子,眉眼挑起,启口张合:“相卿,是你欠我的。”
下沉下沉,一点点窒息,可他们还在亲吻,咬着对方唇舌纠缠,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欠你的,欠你的,欠了你的深情,让你一年一年等我这么久。
当年几要抛却皇太孙身份舍弃江山,拉着我的袖说要一同去山间不问世事,长相厮守,白首到老,过隐姓埋名生活。
白首?人未白首,事已过迁。
久别相逢,破镜难圆
呛了几口水,咳到双目通红,出水后,虞沉庭伸手捂到痛了的心肺处,用力将痛感压下。
“你想好了吗?失了这次就不会有下次了。”相卿一开口,声音是极淡的。
看,这才是原本的相卿。至死方休?空话计谋而已,他在水中丹田聚似屏息,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多简单的办法,只须装作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配合配合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轻易除掉这个亡国太子。
早说过相卿是个聪明的人,只是他被骗了第一次,怎么可能还会傻兮兮地把自己的性命捧到他面前让他玩弄第二次呢。
“没有下次了。”虞沉庭拭了拭脸上的水,“匆匆来的白首之约,是我偷来的,抢来的,从你身上硬得来的。既想清楚了就知道你不会随我共赴黄泉。”
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相卿,只觉得他们两个隔得千里,万里。
他就如那日大殿上一样,眼睁睁看着他刀斧加身。那天横在自己脖子上剑是那么薄、那么利,只要再往前递一寸,自己就会倒在他的面前。可是相卿的眼是么冰冷,那时候虞沉庭才明白,原来对这个人其实还能再绝望一分。
虞沉庭当时悲切,现在想起来居然有些想笑,嘴里说出来的话竟有些大彻大悟:“其实当年,你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喜欢了呢?”
相卿伸手拽了他,望着他,还执着之前那个问题:“你不是很想我死吗?”
瞧瞧,真是幕台上的戏看多了,轻而易举都能将那些哀怨的戏码搬出来。虞沉庭不耐烦地将他的手一甩,厉着一双眸:“想啊!我恨你入骨如何不想,我想将你的皮肉扒开,看看你的心长什么样子,或者说……”
相卿看着虞沉庭痴笑着问他:“相卿有心吗?”
虞沉庭的言词像一把刀子,哪里不堪痛楚就里往哪里扎,哪怕他知道戾气太盛只会伤到自己。
相卿看着他,眸色深沉。
见他沉默,虞沉庭只当他默认,苦着说:“看吧,你对我哪来的真心疼爱呢。相卿,你只会将我的心剜去践踏而已。”
清冷寡淡的相卿,大悲大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虞沉庭看着他,不禁心酸,不禁疼痛。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从前他喜欢相卿为他动怒的样子,骂他胡闹了,为他怒或乐。那时候他能看出相卿对他深情的样子。
那一年云南王府的人要接他回去了。少年胯白马,踏雪意气风发,纵然不舍别离,但是他自由了,他能回云南了,自己是为他高兴的。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佯装笑意,将话说得很温柔:“一路平安。”
云南王府的兵将在催了,马儿也耐不住要走了。他将要放手让他走,相卿却扬绳勒马,抓紧他要松开的手,薄怒:“你知道我这一走代表着什么吗?”
可能就是永别了。
还能说什么呢,说了就能改变吗!他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在说:“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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