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最意想不到又难以忍受的是安适对昔日的同窗介绍她——“这是我太太!”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甚至有股甩他耳光的冲动,而他想必是有先见之明,亲密地搂住她的腰,将她双臂钳制得死死的。外人看来好一派“伉俪情深”啊!其实她气得简直要爆炸了!她从没想到他绅士的外表下本质却是如此可恶,她可真是误上贼船啦!
安适知道她真的气坏了,便一直搂着她不放手,仿佛知道一放手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她的冲动只是在一瞬间,关键时刻,她的理智总是占上风。尽管他真的很过分,她总不至于当众令他难堪。
宴会开始了,吃的是自助餐,来宾们三五成群,一边交谈一边走向餐台。她趁大家不注意时用力挣脱出来。
他向她道歉,她不理睬;他去挽她的手,她甩开。
她有点饿了,这都是因为他瓜分了她之前的晚饭。想到这个,她更加生气,自顾自地向餐台走去。
安适始终保持距离跟在她身边,她不愿和他说话,他就不开口。有时他和上前打招呼的熟人应酬几句,但目光仍不时留意着她的举动。
既然是结婚十周年纪念,宴会之后就少不了个小型舞会,以增加点浪漫气息。音乐响起,先由主人夫妇开舞,随后来宾们双双步入舞池,安适又一次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不问她的意思,想必知道她不会同意,就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进舞池。
她脑子里灵光乍现,目光中迅速掠过一丝恶魔之光。开始表现得很合作,没过多久,她三寸高的尖细鞋跟“很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安适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她一脸无辜,急忙说声“对不起”。他知道她的诡计,勉强笑了笑,并不在意。接下来她总会“不小心”然后说“对不起”,她知道他看穿她是故意的,渐渐地不再佯作无辜,而是对他绽放出最迷人的微笑,笑得灿烂,笑得得意。
一曲未终,他受不了啦!他变换姿势,改搂住她的腰,双手在她身后交握,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够了噢!我道过歉了,你也报过仇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气息呵得她耳朵痒痒的,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肯定会触痒不禁笑出声来。他从一开始就吃她豆腐,而且有大吃特吃下去的意思,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她越想越气,脚下又是用力一踩。
安适双手的力道倏地加重,让她更贴近自己,警告似的低语:“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她挑衅似的把头一扬,舞步稍有停顿。
如迅雷不及掩耳般,安适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她全身一颤,抬头望着他。他微笑着说:“你再踩我一下,我就吻你一下,不信就试试看!”她果然不敢妄动,气得脸色发白。他又说:“帮帮忙笑一笑,别忘了你是我‘太太’呀!”
他还敢说!她狠狠地瞪着他,几乎忍不住想踹他;他察觉出她的意图,不但不怕,反而很期待似的微笑着。她及时改变主意,感到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好容易一曲终了,她刚松了口气,他还是不松手。她挣扎了一下,冷冷地开口:“可以放手了吗?”
“还生气啊?”他笑着说,“你不是怕人误会吗?那就索性挑明了说吧!”
“你就不会说我是你女朋友?非得说我是……”她蓦然住了口。
他很有趣地看着她,笑问:“是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她紧咬着嘴唇,“你太太”三个字她是无论如何不肯说出口的。
“你是我女朋友吗?”他问。
“当然不是!”她瞪他一眼。
“那你是我太太吗?”他又问。
“当然不是!”她又瞪他。
他笑着说:“既然都不是,那说你是我太太还是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一样。”
“女朋友和太太怎么会没有区别?”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她急忙压低声音,说:“这连白痴都知道!”
“抱歉!我不是白痴!”
“你……”她不理会这句玩笑话,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笑了,缓缓地说:“听你的意思,如果是‘太太’和‘女朋友’由你选,你选做我女朋友?”
“当然!”她没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对。
安适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OK!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这句话像一阵风,把她的怒气全吹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也清醒过来,这个变化是如此地突然,以至于令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望着他,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温和的笑意,看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不禁疑惑,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这么认为吗?”他皱眉。
他的确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才令她头疼。其实这些天的相处,他表现得很含蓄,她不是没感觉而是没在意。现在他说出来了,她仍感到意外,她低着头不说话。安适这才放开她,走过去端来两杯香槟递一杯给她。她默默地接过来啜饮着,他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有人过来请她跳舞,她婉言谢绝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香槟,这时换了一支舞曲,是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友谊天长地久》,听了整晚莫扎特、施特劳斯著名的舞曲,这首曲子令人有种轻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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