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夏母见赖道长穿着光鲜亮丽的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脸上一喜,忙恭敬的说道。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没错!
要不是已经从青面狱卒鬼的口中得知了眼前两人的全部计划,光看姓赖的这卖相,连林修都觉得这位赖道长是个牛逼哄哄的大人物!
“两位施主不必谢贫道,二位应该谢的,是王少爷。贫道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一心修道,不再出手。这次要不是王少爷诚恳请求,打动了贫道,贫道是决计不会自毁规矩的!”
赖道长语气高冷,举止间尽是隐世高人的做派,三言两语间,就把功劳全推给了王志卓。
夏家老两口哪里还听不出赖道长的意思,这是提醒他们别忘了王大少爷的恩情!
于是两老对着王志卓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王志卓自然是各种谦虚,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夏家两老铭记他的救命之恩罢了。
但在这时,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和谐的氛围。
“赖道长,在下对道法也略有研究,不知道赖道长打算怎么除去我小姨子身上的邪祟呢?”
赖道长转头一看,只见林修正双手抱胸,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赖道长一个人精,哪里看不出林修眼中的敌意?
“哼!区区小儿,也敢自称对道法有研究!”
“也罢,本道就让你见识见识,本道的手段!”
说着,就让夏父夏母领着他向夏婧的房间走去。
落在后面的王志卓冷冷瞥了林修一眼,眼神阴冷,像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走进房间后,赖道长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夏婧,便暗暗心惊。
好一个漂亮的女娃!
怪不得姓王的小子这么在意。
很快,赖道长使用独门秘法,开了阴阳眼。
见到自己的青面狱卒鬼正蹲在夏婧的床边,他淡淡一笑。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接下来,只要他掏出几件唬人的炫酷法器,演一出抓鬼的大戏,收了自己的青面狱卒鬼,事情就结束了。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在视野盲区,那根铁链已经断了。
他也没有看到,他的奴仆青面狱卒鬼,那张被黑气笼罩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乌青和血痕!
那都是昨晚被鬼老七给抽的!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所谓奴仆,青面狱卒鬼,在昨晚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成功投敌叛变了!
“果然是被邪祟附身了!两位莫慌,贫道这就收了这害人的邪祟!”
赖道长满脸的嫉恶如仇,装腔作势的叫骂了两声,然后从包裹中取出两张金光闪闪的符纸,拿在手里念念有词。
咻的一声,金符纸被甩向空中,瞬间自燃,化作飞灰。
这一顿操作秀得,把夏家两老看的直愣,心想果然是个高人,小婧有救了!
而站在后面的林修却是嘴角泛着冷笑,脸上满是不屑。
心想:“演,继续给老子演!拿两张没用的符纸,也敢在老子面前秀操作!”
不过他并不着急揭穿这拙劣的把戏。
因为好戏,还在后头呢!
赖道长在作秀的同时,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旁观的夏家老两口,看到惊叹的表情后,他嘴角微微一笑,心道:“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果然好糊弄!”
想到这,他抽出了一把桃木剑,又拿出一支毛笔,随便沾了沾水,就在桃木剑上瞎几把写了几个字。
“呔!人鬼殊途,孽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赖道长大吼了一声,举着桃木剑,就向夏婧的床头冲去。
同时,朝着自己的青面狱卒鬼疯狂打眼色。
意思很简单:老子戏演的差不多了,你该回来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他拿着桃木剑,在夏婧的床头,像傻子一样挥舞了大半天,
青面狱卒鬼,还是愣愣的蹲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这傻逼,怎么不动啊?”
赖道长心中暗暗着急,他的手都快要舞酸了。
要不是旁边有观众,他都想张嘴喷这个傻逼青面狱卒鬼了!
“哎我说,老匹夫,你一把年纪了,还拿着一把玩具剑耍来耍去的,有意思吗?”
一个厚重低沉如同野兽的声音从窗边响起。
“这……这不是人的声音!”
赖道长也不是第一天和鬼打交道了,人的声音和鬼的声音,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这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鬼,他怎么不知道?
他猛地一惊,额头渗出了一层汗珠,慌忙转过头。
只见窗边不知何时,蹲着一个身披绿色斗篷的黑影,双眼亮着殷红的亮光。
黑影的手里把玩着亮晃晃的大砍刀,朝着赖道长咧嘴笑了起来。
“桃木剑这种玩具有什么好耍的!要不,试试我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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