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钺道:“委屈你了,陈大人。赌坊之事,暂不能揭发。”
陈子瑜急道:“这是为何啊,殿下!”
元钺叹口气道:“本王还要戴恒一用。不过,本王自会向户部举荐你。”
陈子瑜还是有些不甘心,揭露赌坊一事是大功一件,是可以记在政绩簿里的,要是钺王举荐,那他不成了关系户了?这可有违他陈大人的风骨!
“殿下,请你讲清楚,为何不能?不然,陈某不答应!”
陈十三在一旁急了,道:“哥,不得对殿下无礼!”
这个陈子瑜倒是驴脾气上来了,倔道:“十三,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就是要向钺王殿下问清楚。当初是钺王殿下识我知我非是贪财庸官,见我是想为百姓做点事情、见我有骨气才收我于门下,如今又为了什么,要我收起一身骨头?”
元钺朝十三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端正了一下自己歪斜的身姿,正对陈子瑜道:“陈大人可知北关将要开通与西夏的通商关口之事?”
“这,下官确实略有耳闻。”
“本王问你,若是能开通,之后什么最重要?”
“运输?”
“掌握凉州一州之车马生意最大的商家,是何人?”
“戴氏车马行?”
元钺点点头,接着道:“靠近北关附近的城池,我们肯定是插不上手了,你也知道我的几个皇叔在那里的势力,还有有慕容家,包括我严家也会去分食那里的资源,我们能做的,就是提前把内陆的运输线掌握在自己手里。”
元钺又用玉笛点了点身边的一箱子账簿,道:“至于这些账薄,我会交给你,就当是拴狗的绳子,给我看好了戴恒。告诉他,若是还想呆在我严家,唯有清清白白,不过,若是他不想听命于我,也可以让他立马消失。”
这个原因,陈子瑜还算可以接受,想来想去,与其大动干戈伤,到时候伤了凉州的经济,不如就像钺王所说,把恶狗栓好了,让他继续看家,又不让它出去伤人。
元钺又道:“这个葛青峰,本王觉得恐怕有些别的问题,陈大人,你去查查清楚。本王不便在凉州耽搁太久,明日就启程赶往通州。不过我会留十三下来,协助你。十三,尽快处理好,然后赶上来。”
元钺说完急急走了,一回到住处,还未来得及关上房门就一头载下去,陈十三跟在后面,见元钺突然倒了下去,急忙上前扶住。
“殿下!”
元钺一脸苍白,虚弱地靠在墙边,喘着粗气,话都讲不出。
“殿下,可要属下去熬药?”
元钺摆摆手,无奈苦笑:“没病的时候装病,不想病的时候偏偏要了命……呵呵。”
陈十三道:“殿下是怕药味浓重,不想让他们知道?”
元钺点点头,断断续续道:“扶我……上床休息。”
是夜,一只白鸽冒着雷雨急急飞往朝歌,洛阳也下雨了,李长生还未找那书生,他不知,那书生家里出了事,早在几日前就赶往凉州,早已经不再洛阳了。
李长生收到纸条,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命人备了匹快马,连夜出城,赶往凉州。
雨下得这么大,不知殿下他,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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