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看见我生气时是什么样的。”盛斌的态度依然很轻描淡写:“好奇心重的人,往往下场都不太好。”
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江群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对狄瑞忠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盛斌一扬眉:“我要是说我好奇,你会不说么?”
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把当初狄瑞忠和苏式的纠葛告诉他……
盛斌放下手上的文件夹:“不过你最好确定,你告诉了我苏式不会真的暴躁给你看。”
“我就是为了让他暴躁。”
江群得意的靠在办公桌边上:“狄瑞忠当初还在国内的时候,跟苏式有过一段,虽然时间不太长,但是也算正式有过过去,我们这圈朋友当时都见过,所以我接到你的时候被惊了一下,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苏式有个特执着的对象,不过没想到是你这样的。”
或者应该说,没想到狄瑞忠和盛斌会这么相似。
虽然真的接触下来还是会有一定区别,但是不可否认,在刚见面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
盛斌点点头:“那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这问题你得自己去问当事人了。”江群一扬手:“我所知道的就是苏式看着对感情的事很随便,但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我们这群人见过的人就是狄瑞忠,真排下来的话,你是第二个。”
那个二字,他说的特别重。
故意挑衅盛斌的神经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江群在打量了一会儿发觉盛斌是真的没什么反应之后,有点不爽的皱了下眉:“……看来苏式真的彻底是在浪费时间。”
啧了一声,他拍了下手,有点无趣的晃荡出会议室。
剩下盛斌把视线转回手上的文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泄露出一丝痕迹。
在会议室一直呆到半夜,盛斌最后意识到时间问题,还是因为电脑的杀毒提示弹了出来。
觉得差不多了,他把东西大概收了一下,然后往酒店走。
他住的地方应该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搬进去了,经常住在酒店其实还是比较别扭,他喜欢一个相对独立和封闭的空间。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也所以,他走出电梯的动静即便不大也听起来很清晰。
刚掏出房卡,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
苏式浴袍敞着怀,头发上滴着水,看样子刚洗完澡:“我还以为你今天准备睡在办公室了。”
“回来换衣服。”
盛斌一边说一边打开门,结果苏式走过来一把又给他带上了:“过来陪我喝杯酒吧,我心情不好。”
邀请的话说的跟威胁差不多,盛斌没什么选择的被苏式拉进屋,相反的房间格局让他有那么点不适应,苏式自己绕到沙发那边坐下,翘着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自己喝酒无聊死了。”
盛斌把外套脱了,因为房间的温度有些偏高而挽起袖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cola的出现看起来对你影响很大。”这话比起询问更像是结论,他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然后抬头看着苏式:“所以你跟我纠缠这么久,是因为他?”
本来也觉得苏式对他的感情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以苏式的条件,想找一个合心意的一点都不困难。
结果苏式只是皱了下眉:“江群跟你这么说的?”
喝酒的男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烈酒入口烧喉,尤其是他晚上本来就没吃东西,这一口下去,整个腹腔都跟火烧一样的难受。
苏式自己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站起来很突兀的走到盛斌面前,伸手拨开他额头前的有些凌乱的那几根头发,然后俯下身子,带着怒意的吻着。
两个人的唇齿碰到一起,极不舒服的透着微微的麻。
“盛斌,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死你,然后看看你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成分做的。”
苏式的话说的咬牙切齿,他稍微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然后又不爽的重新压回去,若是有可能,他这架势很像是要从盛斌脖子上咬一口。
而且是必须要见血的那种。
盛斌手里还端着酒杯,他皱了下眉,没有插嘴也没抗拒,等苏式折腾够了,才听见贴近自己耳边的男人轻哼的挤出来一句话:“我跟狄瑞忠当初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有点像你……”
因为这句话,盛斌把手上的杯子随手往旁边一搁,就着两个人的姿势直接把苏式掀翻在沙发上,难得主动的动作让苏式有点诧异,然后盛斌俯视着浴袍大敞的男人,脸上难得的透着几分不爽:“那你最好看清楚……我跟他,可一点都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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