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呆了大半宿,除了把头脑熬的昏沉沉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唉……”揉了揉血红的眼角,他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前世的记忆让他分得清善恶,却并不能让他脱胎换骨,成为像他父皇那样有谋略的人。这一刻,他更加想念傅锦言了,不知道他的皇后此时怎样,有没有也在想他?
即便是想他,也是在想着为什么害了她却不去救她吧?他往椅背上一靠,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书房睡了过去。
一早被陈公公喊醒,提醒他今日是瑞王的诞辰,要准备一番前去祝贺。
一提起瑞王,他的眉头就是一跳,想起还身陷囹圄的傅锦言,他恨不得给这位可能暗中使坏的二皇兄上几柱香,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给他祝寿?
说不准他们正准备看他的好戏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再任性冲动,他也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的,不去才更落了下乘。
他到瑞王府的时候,宾客已经都到齐了,听见他来了,喧闹的众人安静了不少,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转向他。
他最近闹出的动静着实大了些,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估计都想从他的脸上找寻什么答案吧。
他若无其事地环视一周,刚要往前走,瑞王早已分开众人迎了上来,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揽着他往里走,“五弟你可算是来了,哈哈,我就知道,咱们老五不是那种气量小的,你二嫂刚才还说怕不是为着上次的事,你不肯来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上次傅锦言受辱的事,宋熙心里又沉了几分。
“是我年轻气盛,没有分寸,原该来向二嫂负荆请罪才是,怎么敢劳兄嫂惦念。”他脸上的淡然一扫而空,如沐春风地道。
“一家人说什么对错,今儿个好好陪二哥喝一杯才是!”
“那是自然。”
两人亲热地将众人探究的眼神抛在身后。
席上,宋熙一如往常,推杯换盏之间,嘴角始终挂着笑意,那些朝臣勋贵刚开始还有所疑惑,酒席不到一半,就都转向瑞王讨好献媚去了。
也许真的是他们大惊小怪了,少年人沉迷美色,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不是很正常吗?席上那个幼稚温顺的人,怎么看也不是早已羽翼丰满的瑞王的对手。
宋熙含笑看向被众人包围住的瑞王,轻轻抿了一口酒,看瑞王那众星捧月的架势,今日他们兄弟怕是难得喝上一杯了。
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他便离了席,想去后园透透气,等时间差不多了便打道回府。
他以前虽然与瑞王也不是很亲近,但往来还是挺频繁的,对王府里的花园很是熟悉,府里的下人也早就习惯了他自由往来。
花园里临水的地方,有一大架蔷薇花,清风拂过水面而来,透过花架,清凉而幽静,是歇息的好去处。
今日宾客、下人都在前堂,花园倒落得一个清净,一路走过去,宋熙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眼见蔷薇花架就在眼前,他刚要走过去,忽然听到花架后一阵细细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他皱了皱眉,不想惊动他们,放轻脚步往回走。
“傅锦言这回可是吃了大苦头了!”刚走出两步,一个低低的惊呼声把他牢牢地定在当地。
“哼!那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都成奴婢了还妄想跟瑶琴抢宁王!”另一个声音义愤填膺地道。
“我听人说牢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老鼠虱子有猫儿那么大,能把活人给吃了。”又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不知道是怎么了,停了片刻才接着说,“哎呦,只是想一想,我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要是我肯定吓都被吓死了。”
“你们就别替那贱人操闲心了,宁王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更别说那些狱卒了,以她的姿色和放荡,说不准已经把狱卒迷倒在她的裙下,享福着呢!”声音极尽刻薄。
最后这个声音,成功地让他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那片蔷薇花,恨不得上去掐住傅瑶琴的脖子,让她把方才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咽下去。
但是接下来的对话,让他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
“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她怎么也是正经发配过去的,宁安府有什么资格羁押她,这些该不会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就是就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我……你们管我从哪得来的消息,不信拉倒!”
“我们也就是随口一问,你急什么,难不成是恼羞成怒了?”
“谁恼羞成怒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件事已经秘密奏给皇上了,你们等着吧,不久就知道了!”傅瑶琴本就心高气傲,哪里容忍得了别人质疑她,当即脱口而出道,末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又找补道:“我就是无意间听了一句半句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可不许往外面传去!”
都是官宦人家的闺阁贵女,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自然明白,一见事关朝廷机密,立即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想着无辜受害的傅锦言,他心痛自责的无以复加。
傅瑶琴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压抑下对傅锦言的心疼,他脑海里飞快的分析着,会是傅老爷得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告诉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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