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本来就爽快惯了的,这会儿冷着脸说话,在一众娇小姐的眼里,却有了些许威胁的意思。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其中有些人还下意识地扶着傅瑶琴离她远了些。
“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见脸端王妃的脸上都露出狐疑之色,李玄霜也只得继续解释道。
“她说她喜欢宁王,让我别和她抢,不然就威胁我跳湖,我没理会她,没成想她真跳下去了,我若说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李玄霜伸出了右手,指天发誓。
“姐姐这么说就过分了,我好心替你借我,拉你说话,你不喜我和宁王的亲厚也就罢了,落水我也认了,如何要发那般的毒誓?你说没有便没有罢了。”
傅瑶琴唇色惨败,落水的模样配上她委屈的声调,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你!”
李玄霜刚要说话,瑞王妃打断了她,命人赶紧将傅瑶琴送去收拾后,生怕着了凉,生出什么病来。
李玄霜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了京中的可怕。
事后不久,京城便传遍了她是如何盛气凌人,仗着自己得宁王和瑞王妃的重视,欺凌宁王的旧爱傅瑶琴的。
以前虽然人们都等着看傅瑶琴的笑话,可见她被一个外来的武夫女儿欺负,立马一致向外,讨伐起李玄霜来。
连宋熙都几乎担上了喜新厌旧的名声。
有时候,人的偏见就是这么厉害。
即便李玄霜再解释,也没有办法改变,害得端王妃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不过这个倒是正中她下怀,本来她就只是怕瑞王给她父亲穿小鞋才来的,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就是傅瑶琴这个人,她是记下来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哑巴亏。
京城里的人不待见归不待见,可看在瑞王的面子上,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更何况谁也说不准李玄霜会不会当真被选为王妃,得罪了总归没什么好处。
所以那次宴会之后,虽然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可还是会有有请她去。
她呢,不想总在规矩繁多的王府里,也只能靠着这个出去走动走动。
倒是傅瑶琴,凡是有她在的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过,让她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她都不行。
这日是在裕王府,到了以后,李玄霜识趣地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待着,看着一群各怀心思的莺莺燕燕说笑。
难得的,傅瑶琴也在,或许是因为裕王硬气将宁王也拉了来的缘故吧。
席间,傅瑶琴每回与她四目相对时,都做出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看得她实在恶心。
越呆越气闷,她索性出了厅堂,向一个丫环问了路,往花园里去了。
宁王虽然也在王府,但男女有别,他可能会在某个地方观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就有这么些矜持的娇小姐挖空心思在这里展示自己。
她摇了摇头。
如果要以这样的方式觅得如意郎君,她宁肯这一辈子在陇西的军营里过活。
一想起陇西,她的心就跑的更远了。
干脆在假山中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打算直接坐到可以离开时再出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身。
她不想和任何人多费口舌,下意识便翻身躲入一处山洞内。
屏气凝神,等着来人过去。
哪种来人非但不走,还好巧不巧的在她藏身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妃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吗?”
一个人声问道,清脆里带着乖巧,不是傅瑶琴还能是谁。
真是怕什么,偏遇到什么!
李玄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然是好事情。”
裕王妃神秘兮兮地回了一句。
“好事情?”
“我想撮合你与宁王,你说是不是好事情?”
“撮合我?”
估计就连傅瑶琴也懵了。
这个裕王妃她也见过几面,虽然不知道她与傅瑶琴有什么样的交情,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这般热心,还要躲到假山这里,鬼鬼祟祟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与宁王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眼下虽不知他犯了什么浑,被个五大三粗的野丫头迷了眼,可我还是觉得,这遍京城,在没有谁比你更适合他的。”
“三殿下他未必就对……”
“永远别去猜男人的心思,实话与你说,裕王已经探过他的口风了,他虽未承认,却也一点儿也没有否认,这就危险了!
总之,我是不愿意让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野丫头和我平起平坐的,还是你这样伶俐可人的和我的心意。”
其实,她也只是怕李玄霜当真成了宁王妃,宁王站到瑞王府一边罢了。
“那……”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多谢王妃成全了。”
傅瑶琴羞涩地哼出了一句。
“这就好,附耳过来。”
两个人咬着耳朵说了半天,李玄霜离得这么近,竟没有听出一点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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