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呢,他摇了摇头,吃一堑长一智,只要对方不是傅锦言派来的就好了。
以后只要他不饮酒,再给人留下可趁之机也就是了。
一想到傅锦言,他就更郁闷了。
他在这里应付着一群莺莺燕燕,可傅锦言却在千里之外同青梅竹马朝夕相处,时间拖得久了,万一日久生情,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嘭!”
忍不住头撞在了桌子上。
还是自己无能,若是换做傅锦言,恐怕早就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
如果她在,他只负责爱她、宠她,其他的事就都交给傅锦言处置就好。
一想到两人恩爱又默契的未来,他就止不住开心起来,只是嘴角还没扯开,就被疼的只吸凉气。
不行,他必须早点把人接回来不可!
“阿嚏!”
正端坐在书案前的傅锦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傅姐姐,是不是着凉了?”
李宁雪刚好进步,面露担心之色。
“没事,不用担心。”
傅锦言闻言起身相迎,拉着她一起坐下。
对这个越发与自己亲近起来的姑娘,傅锦言还是很有好感的,“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没事别总跑来看我,我多去府上看你就是了。”
李宁雪却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大夫也说了,闷在家里不好。”
说着从袖底拿出一封书信来,宝贝似的递给傅锦言,说是李玄霜从京城里寄来的。
傅锦言接过来看了,除了询问陇西情况和一些想要回来的抱怨之言外,最大的篇幅就是详细讲述了一番宁王宋熙是如何接着酒意欲对傅瑶琴行轻薄之事,以及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教训了他一顿的。
“这个宁王……怎么如此荒唐?姐姐你不是说他还算纯良之辈,竟也如此不堪,想来京中没有多少好人,只盼姐姐能早日回来就好。”
见她看完,李宁雪说道。
傅锦言一时不置可否。
既是李玄霜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应不会有假,虽然她对宁王和傅瑶琴的巧遇有些怀疑,可宁王纠缠傅瑶琴一事总归不假。
难道当真是自己信错了人?
哪怕心中对宋熙早已释怀,面对这样的消息,她还是有些出神。
“姐姐?”
“嗯?玄霜没事就好,只是京中人多眼杂,你写信时还要多嘱咐她,凡事且多忍耐,不可逞一时意气,平安归来才好。”
“谢谢姐姐,我记下了。”
李宁雪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房门的方向,眼神里还闪烁这期待的光芒。
傅锦言想着方才的事,也并未察觉,两人有心无意地说了一会儿话,李宁雪有些坐不住了。
她先是起身走了房门处,又转身站了了窗子前,隔着纱窗往门外张望。
“可是家中有事?若是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
见她面带焦虑,傅锦言开口道。
“没、没有,我不着急的,想多陪陪姐姐。”
李宁雪眼神有些躲闪。
“你不用这么想着我,今日我也还有别的事,早前就同你说过,近日怀风要来我这里说些事情,你在这里我反倒怕怠慢了。”
傅锦言言笑了笑,安抚她道。
“他……今日过来么?”
“是呀,你还记得他?”
“嗯……他在军中不忙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顾怀风总来傅锦言这里,她心里隐隐有些泛酸,忍不住问。
“眼下蛮人整兵秣马,哪里得闲,他来也是因为有些要紧事要嘱咐于他。”
傅锦言据实已告。
“那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合时宜?”
李宁雪问的小心翼翼。
“你若不觉无趣便好。”
傅锦言又想起什么,笑了笑,“想来李将军也整日在军中巡视不能归家,你或许还能从他口中打听些将军的消息。”
李宁雪听了感激地抿嘴笑了笑。
她们说话间,门外伴着一阵轻快地步伐声,顾怀风大踏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大束花型和颜色都异常罕见的花。
“翠雀?”
傅锦言的眼前忽然一亮。
“嗯,你喜欢就好。”
顾怀风虽仍是面无表情,眼中却多了一丝暖意。
他看了李宁雪一眼,怔了怔。
李宁雪慌忙起身行了一礼,不敢抬头看她,只垂手盯着自己的手,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你哪里采来的这么多?”
翠雀是关外才有的花,整枝花通体呈翠蓝色,花瓣卷起,环抱花柱,宛如一只立于花枝,奋翅欲飞的鸟雀一般。
昔日在陇西时,她的父亲曾给她带回来过一次,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即便沉稳如她,也是欢喜异常。
“出关探查的时候看见了,就采了一些。”
顾怀风满意地将花放在书案上,轻描淡写地道。
他才不会说为了这些花,他比长官命他他探视的翻出多走出了一半的路程,幸而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不然纵是他命大,也会被军法处置的。
“你且先歇歇,喝点茶,我去找花瓶将它们插起来。”
难得的,傅锦言跳脱的如一个收到了期盼已久的礼物的小女孩。
顾怀风任由她拉着李宁雪一起裁枝插瓶,享受着这不同于军营的平静。
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她才收拾停当。
“这些花真好看,我在陇西这么久都没有见过。”
李宁雪同傅锦言说道,却大着胆子看了顾怀风一眼。
“你喜欢,回头分你一些带回去。”
傅锦言大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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