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呈东西走向,延绵九州境内数千里,山脉纵横交措。从高空俯视而下,如同一条条盘踞在地的巨龙。天山主脉,更是九州最大内陆河,岷江的发源地。
天山主峰,称为托木尔峰,作为九州境内最高的山峰,终年积雪,常年隐没在云雾之中,不见其身影。多少有关天山美丽动人的传说,也一直在世间流传。
天山北麓,温南一行人行走在雪峰上,鞋底与冰雪摩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一路行走,也有半月的光阴,一行人早已疲惫不堪。
此刻,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冰峰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皑皑雪山,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雪崖之下,成为守卫雪山的一员。
“呼”温南呼出一口热气,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晕,手脚因为长期在冰雪中行走的缘故,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因当时走的匆忙,随身携带的食物已所剩无几。
要越过这苍茫的大雪山,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显然已经十分艰难。除了食物,还有严重的呼吸困难,众将士脸色潮红,除了要抵御无处不在的风寒之外,还得步步维艰地注视着脚下,唯恐一个不小心掉落雪峰之下。
寒风呼啸而过,雪花零零洒洒的飘落下来。没过多久,便将一行人的身影湮没在风雪之中,雪势越来越大,能见度缩小至身前两尺范围,使得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加倍小心。
后面的人只能踩着前人的足迹前行,稍微缓慢一些,足迹便被风雪淹没。而走在前面的秦川,只见他身影如同蜗牛一般,已经不恩能够用行走来形容,只能算蠕动,每动一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啊”人群中传来一阵呼叫,只见队伍中一人,一失神间,失足掉落冰川下,生死存亡之际,他伸手拉住了身边一人,那人身子一歪,架不住他的拉扯,两人如同落石一般,直挺挺的掉落下去,留下一声惊呼,转眼消失灰沉沉云雾中。
这一路,可谓是历经艰辛。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余下的人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双目无神的望着脚下。白茫茫的云雾一动不动,如同择人而噬的深渊,冷冽的注视着每一个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山间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片刻后,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在雪山上行走,最忌讳的就是大声喧哗,因为声音容易引起雪崩。
刚刚那一声呼叫,如果引起雪崩,那么,所有人都将无法幸免于难。人力,在自然界面前,终究是渺小如蝼蚁。
于无声无息间,一行人继续前进。并不能说他们没有人性,只是,在此时此地,所有人的生命都岌岌可危,在这处处充满死亡的雪峰上,多停留片刻,便多一分危机。
死去的人总要为活着的人让步,所以大家都没有时间去感伤。在这茫茫雪山之中,皑皑冰雪之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危险,没有人知道。也许,那些人,只是提前了一步,最终的结果会是大家都会丧命在此。
温南踩着眼前的足迹,盲目的走去,入眼是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山。也不知走了多久,一天,两天,或者是更久。其间又有几人葬身雪峰之下,一行人终于成功翻越了雪峰。
温南回头望着身后的雪山,如同一个擎天的巨人,俯视着人间的一切。这才是天山山脉中的一个小雪山,也是如此的艰难,若换做那天山主峰,怕也只有神仙才能上去吧。
雪山下,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虽然依旧还是雪地,但比起雪峰上的步步维艰,这雪原简直就是康庄大道。一行人找了背风处安营扎寨,营寨扎好,所有人吃了点干粮,便钻入帐篷之中,躲避风寒去了。
是夜,温南从睡梦中醒来,望着身边正在熟睡的同伴,轻轻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雪已经停了,寒风扫过一望无际的雪原,带起几粒雪花,落在温南的衣襟上。温南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野一片寂静,夜空在雪地的反射下,白茫茫的一片,此时天地一片洁白,如同混沌初开。
温南活动了一下四肢,练起儒生传授的那套拳法。开始时,动作不免有些生硬,毕竟有些日子没练习了。只见他动作挥洒自如,仿佛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一会柔软如流水,一会刚猛似山峰。
每一下变化都浑然天成,充满自然的气息。一套拳打完,温南额头上冒着热气,脸色有些潮红,原本有些僵硬的躯体柔软了下来。温南呼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自在。
“想不到这拳法还有驱寒保暖的作用,以后得常加练习才是。”温南心中自语道。
“沙沙,沙沙”不远处传来声响,温南眉头一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白茫茫的雪地空无一物。
但是他明明听见了声音,莫非是错觉?温南擦了擦双眼,凝神仔细看去,只见雪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绿色的光点,一道道黑影出现在不远处,在这寂静的雪原上,如同黑夜的使者。
一道,两道,三道,越来越多。那些黑影正慢慢向着营地靠了过来,如同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士兵。雪地上,响起阵阵“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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