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想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于是柏断然拒绝:“不要,我喜欢去后宫吃晚膳。”嫔以上的位份都可以自行设立小厨房,不必只吃御膳房的菜食,他故意详细地介绍各人宫里分别有什么拿手菜,各个都像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食佳肴,说得蒲茶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柏去后宫用膳,她总不好跟着去蹭的。
“哼,不体谅民间疾苦的狗皇帝。”蒲茶愤愤不平地拿鼻子哼他,决定清空所有菜盘子,饿他一顿。
“我看你狗胆是越来越大了。”柏挑眉,手下毫不留情,蒲茶往哪里下筷子,他的筷子就拦到哪里,连一截葱都不让她挟到。
几番交战,蒲茶败下阵来,只好泪流满面地求饶:“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嫔妾错了,求陛下赏口饭吃。”
柏这才收了筷子。
蒲茶饿了好些天,难得吃顿饱饭,下一回饱饭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吃得太撑,抱着肚子躺在榻上动不了。
柏叫她回蒲月宫或是进他寝房躺着,她挣扎了几回,着实爬不起来——食物都填到嗓子眼了,一动就仿佛要吐出来似的,干脆不起来了。柏催促她,她就装死。
柏忍了又忍,才没叫宫人进来收盘子,省得叫人发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蒲茶。
蒲茶躺着消食,他就在一旁看话本子。最近忙得鸡飞狗跳,除了跟那些老头子吵架,时不时还有人要撞柱子威胁他,心累得很,他一本都没来得及翻看。
这人吧,吃得太饱又不动弹,就容易陷入昏迷状态——柏堪堪翻了五页话本子,就发现榻上的人没动静了,小呼噜打着,睡得香甜无比。
仿佛他这寝殿是她家似的,大摇大摆且没有丝毫防备。
不像别的妃子连睡姿也要拗得好看,她简直不拿他当男人似的。
柏托着腮,又陷入了日常一思:十七皇叔当时到底是被什么糊了眼睛,才会把这么个玩意儿送进宫来争宠?就她这种无知无畏的惫懒劲头,真要跟人斗起来,搁谁家后院能活过一回啊?
许是躺得不舒服,蒲茶翻了个身。动作有些大,领口松了松,露出一截洁白的纸头来。
这可就稀奇了,不爱看书和写字、最近又没有机会见到摄政王的蒲小茶怀里居然有一截纸头?
并且她竟然斗胆不告诉他,吃了那么久的饭,一直偷偷塞在怀里。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自然不该对他有秘密。柏理直气壮地将那截纸头从她怀里扯出来,没料到扯出了一封书信。
他仍旧十分理直气壮地将其打开。
这一看就愣住了。
起行写着他十分熟悉的几个字:自省书。
只是内容不复先前给摄政王的那么长篇大论,只有短短一句话:柏,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不该提的人了,你莫再同我生气了。
看这语气不像是要念给他听的样子,难怪一直藏着不拿出来,大概是打算离开时偷偷塞在什么地方等他自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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