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不到大哥你还是个教育家啊，能给家里培养出来一个大学生，不一般啊，哪像我，只能混一个高中。”赵无垢嘴上恭维着，但语气却是干巴巴的。
赵无垢耸了耸鼻子，闻道了一股轻微的臭味。
坐在后头的三人也同时皱起了眉头。
“哪能呢，我家那崽子我可从来没教育过，就是打多了，老祖宗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不学我就打他。”中年人说的兴起，扭头看向赵无垢。
“大哥，开车看路。”看着那张布满尸斑的脸转过来，赵无垢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冷淡的说道。
“你放心，当初我就是这么死的，现在我可不会放这种错误的。”中年人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恍然不觉点头时力气使大了把眼珠子给晃了一颗出来。
“大哥，你眼珠子掉了，要是视野不好出了车祸可不好。”闻着越来越重的尸臭，赵无垢皱着眉头取消了傀儡的嗅觉系统，直接将嗅觉系统的所有数据移交到系统去监测。
“你看，我这一兴奋就掉东西，你等等，我捡一下。”说着，中年人低下身子准备去捡。
“得了，你还是别动，我来帮你，要是你一弯腰把车给开沟里了。”赵无垢出言阻止，也不等中年人回答，伸手到座椅下摸索。
摸索时乘机看了一眼后排的三人，三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武止戈还朝赵无垢笑了笑。
“哪颗是你的，我摸到了好多颗。”赵无垢在座椅下摸到了很多颗圆滚滚的珠子，根据系统反馈回来的信息，全是眼珠子。
“随便一颗就可以了，我不挑的。”
赵无垢直接抓起一大把，拿在手上，挑了挑：“哟，大哥，还有蓝色的，你这收藏够丰富的呀。”
“那是，我跟你讲啊，当初…”赵无垢一挑话头，中年人就准备涛涛不觉的开始说话。
赵无垢眉头一挑：“大哥，你少说点，别待会舌头都掉了，那玩意按回去可麻烦了，大哥我看你另一颗也萎了，我给你挑了洋鬼子的一蓝一绿，让你体验一下洋鬼子的视野，别动，我给你按上。”
“那就麻烦老弟你了，我这开车不方便。”中年人也不矫情，直接应了。
赵无垢把蓝色的眼珠子先按了进去，取出了那颗干枯萎缩的眼睛，再把绿色的眼珠子按了进去。
期间，中年人的身体已经高度腐烂，甚至可以看见皮肉内的白色蛆虫在蠕动。
“大哥，你这也太不注意卫生了，都长蛆了，要不要我帮你抓出来。”
“别，老弟，这是我养的宠物，你也知道我这开车一个人也寂寞，每次乘客都是些不识好歹的，只能处理了，难得遇见你们这么通情达理的，要是你给我抓了我以后靠什么娱乐。”中年人拒绝了赵无垢的好意。
说着，中年人的舌头就掉了下去，赵无垢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
拿着舌头，赵无垢满脸担忧的问道：“大哥你能坚持到泰阳大学不，别开半路骨头都化了。”
示意中年人张开准备，赵无垢将舌头装回中年人嘴巴里，中年人才说道：“老弟放心，这不就到了嘛。”
车窗外，已然到了泰阳大学。
四人下了车，赵无垢对着腐烂的差不多剩下一具骨头架子，还挂着一些腐肉的中年人说道：“老哥慢走啊，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只剩下骨头架子的中年人点了点脑袋表明他听懂了，开着车走了。
车一走，雾也随着车消散了。
中年人开着车拐了个弯，向着那个废弃的公交车再次驶去。
回去的路上，掉下的腐肉再次生长，逐渐填满了骨头架子。
废弃的公交站台旁，一辆车随着雾气到来。
“要去哪，我捎你们一程。”中年人对着废材公交站台等车的一对情侣开口问道，只是这个中年人眼睛有些奇怪，是一蓝一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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