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蛋糕需要什么?”。
“鸡蛋,牛奶,面粉,还有……”。
“还有什么?”,秦玉推着小推车走在秦培风前面,手里拿着一袋牛奶,回头看着说话说一半的秦培风。
“还有一个小阿玉”。
“小阿玉不允许你把他加进蛋糕里”。
秦培风遗憾地推了推眼镜,“那样蛋糕会不够甜蜜”。
“那把秦先生加进去吧,我觉得甜就好”。
秦培风张了张嘴,然后用指尖点住唇,“我的小阿玉居然会跟我讲情话了”。
“秦先生!请你认真买食材!”,秦玉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一个问题”。
“什么?”,秦培风一脸的不在状态,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情话傻泡泡里,没反应出来。
“这个季节哪里有草莓啊!”。
“没有吗?”。
“没有……”。
没有草莓蛋糕吃的秦玉落寂了三秒,然后问秦培风,“蛋挞你会做么?苹果派呢?我们换成巧克力蛋糕吧?”。
“好”。
“那成”,秦玉又笑嘻嘻地挑了几个苹果,然后把秦培风拿的几个从篮子里拿出来,“这种不新鲜的”。
“唔……我看不出来”。
“嘿嘿,这个是我的绝密经验,决不传外人的”。
“传我么?”。
“那当然”,秦玉拿这两个苹果在手里掂了掂,吐出的话随意却又带着认真,“你是我先生啊”。
秦玉说完又有些羞涩,见秦培风呆站在原地,好像是愣住了。
“……怎么了?”。
秦培风走上前,将秦玉抱在怀里,他真是越了解秦玉,越觉得他是一块宝玉,庆幸这块宝玉被他想方设法地拽在了手里,要谁是在他之前得到了,他想不出自己会多狂怒和后悔。
“my treasure”。
“大庭广众呢秦先生”。
“你再喊我一声”。
秦玉藏在他怀里捂嘴偷笑,“秦先生~秦先生~够了吧”。
“不够”,他走在秦玉旁边,揽着他的肩,超市偶尔会有人看一眼,但也没有特别关注,他小声在秦玉耳旁说,“我还想让你在床上这样喊”。
秦玉白净的脸红红的,捂着他的嘴,把他脑袋撇一边去,“我以前是被你这斯文外表给被骗了,就一斯文败类”。
秦培风扶了扶眼镜,“夫人英明神武”。
“要叫相公 ”。
秦培风顺从地改口,“相公英明神武”。
把秦玉给气笑了,“不要脸”。
在超市逛了很有一会儿,等秦培风再开车回去天已经见黑,宝蓝色的天空,有微风,冲淡夏日的热意。
秦培风煎好了小牛排,又转去厨房做甜品,空气里充满香甜的味道。
“我这次吃这一餐,可能连着一个月都不会想吃甜食了”,秦玉打了个饱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甜的,腻得慌。
秦玉咂咂嘴,“我还想吃点咸的”。
刚把围裙取下来的秦培风听罢又把围裙给套了回去,“还想吃什么?”。
“随便,咸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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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地响。
秦培风蹲在浴室里,颤抖着手倒出药瓶里的药,他没有办法去数清手上究竟有多少粒,仰头一口吞下,然后将毛巾塞进口里,咬紧,以防现在情绪暴怒的自己嘶吼出声,更怕他自己会伤到秦玉。
大脑将自己一破为二,一半理智,一半暴怒,他知道自己又犯了病,于是努力压抑住自己。
秦培风的心理医生在接手他的治疗时候,看着病例上的描述不可置信。
这哪里是人类,简直像个怪物,甚至怀疑自己诊断错误,他从没听说过间歇性狂躁症患者能够自我抑制。
在医生眼里,秦培风是一位非常配合的患者,积极配合治疗,如此积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爱人,医生思考再三还是告诉秦培风,他不能够再这样压抑自己,否则后期可能会有反弹的情况。
‘我不能,我做不到’。
秦培风咬着嘴里的毛巾,蜷缩在冰冷地板上。
‘不能在他面前发病,会失手伤了他’。
‘我好爱他,我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安静下来’。
他在大脑里安抚自己。
药物开始起作用,四肢都充满了麻痹感,他无力地仰躺着,也顾不上地上都是浴缸溢出来的水,喷头开着也是为了掩盖住声音。
秦培风突然捂住嘴,胃里抽搐几下,酸水顺着食道逆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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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还没有完全睡着,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呕吐声,他坐起来看向浴室的方向,仔细听了听,确实是呕吐声。
“秦先生?”。
他看见秦培风光着身子趴在马桶边呕吐,“这是怎么了?胃不舒服?我去给你拿药”。
秦培风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胃有点反酸”。
“是不是白天蛋糕吃多了?”。
“跟蛋糕没什么关系”,秦培风喘了口气,胃里灼烧得厉害,“瓷砖凉,怎么不穿鞋”。
秦玉低头看,刚才着急,就懒得穿了,“我待会儿去穿上,还站得起来吗?我扶你到床上去”。
“没事,你先生我身体好着呢,没什么大问题”,秦培风撑着浴室的桌子站起来,药物后遗症让他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清东西,他眯着眼睛摸索着自己的眼镜。
“先到床上去,眼镜我待会儿跟你拿”。
秦培风躺到床上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不太清醒,强撑着拉住秦玉的手,“你上来睡觉”。
“我马上来”,说完就下楼接了一杯温水,翻出家里的药箱,对照着说明书的症状冲了一杯胃药。
“秦先生,先把药喝了”。
秦培风迷迷糊糊喝完了药,脑袋挨着枕头,失去意识进入睡眠之前大脑里还想着。
明天得起来给阿玉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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