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
婚礼当天, 罗马晴空万里, 海天一色间, 坠落的云层绵密,海鸟在不远处的海平面跃起, 弧线划破玻璃似的倒影。
喻清双手托腮撑在化妆台前, 眼巴巴地望着今天婚礼的女主角——常星。
其实, 常星现在困得不行, 昨天被江某人折腾的够呛, 今早爬起来更是慌神了几秒, 还是被化妆师的夺命连环call给撺掇起来的。
“星星, 醒醒!”喻清晃动着她的肩膀, 起身凑到镜子前:“妆化好了, 快看看吧。”
常星一脸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地对上喻清亮晶晶的眸子,慢悠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喻清气结,给常星整理好额间的碎发:“姑奶奶,今天是婚礼, 等会儿别给睡过去了。”
“最近不知怎的,总感觉很困。”常星懒洋洋靠在转动椅上, 微抬眼皮瞥了眼镜子里的人儿, 红唇皓齿,比平时偏秾丽的妆容更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 美的动人。
喻清却是从这话里咂摸出来了味, 劈头盖脸地直接问道:“你们做了安全措施吗?”
“我......”常星喉头一梗, 心跳加速,显然是被喻清这番话吓得不轻。
两人在个人美术展前一直有做安全措施,但从那之后,有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对一些细节记得不甚清楚。
“清崽,我还没准备好当妈妈呢。”常星面露惊恐,完全自乱了阵脚,一下子给自己吓清醒了。
喻清比她平静很多,当机立断地问道:“等等,星星你这个月生理期来过了吗?”
回忆勾上心头,没记错的话,她的生理期是到罗马前一个礼拜来的。
“没事了没事了,我没怀孕。”刚才喻清的问题差点给她问懵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差去买一根验孕棒了。
常星放在膝盖上绞紧的两只手忽地松了下来,另一方面也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她是希望能和江燃泽有个孩子,但归根结底,还没做好要宝宝的准备。
江燃泽正着领带,在门口就听见了常星的那句“没怀孕”,他神色如常,抬手敲了敲门。
“我先出去。”喻清朝着常星挤眉弄眼,想在婚礼前给两人一个独处空间。
偌大的化妆间只有两人的静默,江燃泽拉过一侧的凳子,和她面对面坐着:“待会儿......紧张么?”
她现在心跳的很快。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种场景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甚至在少女时代时,几乎每个女生都会幻想自己的婚礼会在哪里举办,会用什么样的形式,穿的婚纱好不好看等等。
但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人。
于是常星眼含笑意,冲他摇了摇头:“不,我马上要嫁的人是江叔叔呀。”
江燃泽的西装式是手工定制制作的,采用了最高级的布料,穿在他身上挺括气度尽显。
礼花扎在男人西装的左侧,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他握紧了女孩紧攥的手指,把手指往礼花上触碰,声音中透露着的期许快要溢出喉头:“星星,你摸摸,我的心跳现在跳的很快。”
咚咚咚。
心跳在他胸腔震颤,常星离他更近了些:“江叔叔,也会紧张么?”
是啊,他紧张的。
等这一天太久了,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晚起,他就开始想象今天所有的一切。
将全世界拱手相让,甚至女孩要一颗天上的星星,他也可以为她攒满一口袋。
但是明面儿上,江燃泽眼底深沉,只是轻啄了一下女孩的指尖,并不做任何回答。
婚礼开始前夕,宾客满座,所有人像在享受于罗马海滩的度假,女孩儿们裙袂飞扬,男人们则是潜水和刺激项目的主力参与者,在海风的吹拂上,纵有不快,也一并消逝。
傍晚时分,海浪在最后的日光下熠熠发光。
婚宴邀请的全是亲朋好友,大家也不拘束,在笑着闹着中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玫瑰花瓣铺陈在餐桌上,所有的餐具都是精选的欧式款制,烛台放在正中央,火焰随风舞动。
首先,邀请的是叶峤发言,他是里面年龄最长、资历最深的老人,也是两人甜蜜的见证者,还在某些时刻顺水推舟了一把。
老人家心情也很激动:“能收到邀请我很开心,希望大家能用最热烈的掌声给两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喝彩声满堂。
“塞林格在《破碎故事之心》里说,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对于江先生和常小姐的婚姻,我个过来人觉得是两个灵魂的彼此支撑与陪伴,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可以陪伴自己走完余生的人,何其有幸。”
叶峤说完,同样泪水斑驳,取下老花镜,在台上用帕子擦着眼泪。
人们常说,再亲密的人也无法感同身受,可幸福感会化成每一个因子,漂浮在俗世的空气中。
常星靠在常远道怀里,眼眶泛红,但哭花了妆就不美了,所以她把泪水所在眼睛里,一眨不眨地盯着聚光灯下的台上。
男人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迎接叶峤下台,而后单手捏着话筒,“下面有请我的此生挚爱:常星。”
男人声音郑重,咬字在“此生挚爱”那里重了许多。
常星把手交由常远道,两人共同走过上台前的一段红毯,来到心心念念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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