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痛，为了谁？
为了他吗？
卿若非？
冉蘅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像是一团缠绕紧密的丝线，团成一团，但是她连线头都找不到。
正殿里的钟声霎时响起，倒是惊得她心神一怔。
耳畔风声掠过，带着不远处的风铃作响，孤独破败的秋千在做着无人的游戏。
“休息的好吗？”
他说。
“还不错。”
冉蘅挑眉，风声入耳，扰动了鬓边的碎发。
大人，我们的人全部就位，静听指示。
恒古无波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冉蘅暗自应了声。
她本来是不想动用空间管理局的人，但是她知道，如果任由这个人继续下去，第二次生，厉两族的大战怕是难免。
“为什么带我来这？”
她问。
人质吗？
那他就太小看自己。
“有意思啊。”
……
这个答案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不顾她的白眼，卿若非笑着将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塞进她手里。
歪着头，小声说道，“特意给你带的。”
“？？？”
冉蘅看着糖罐眨巴了几下眼睛，这脑海里刚刚准备好的台词如鲠在喉。
这算什么？
小孩子的把戏。
她自然是不会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这才发现除了她们几个人，这偌大个水云间正殿居然没有任何人。
“你还真不怕我跑了。”
“你会吗？”
卿若非反问到，说话间，他顿了顿，拿着小酒壶的手伸出食指，随意地指着前面。
“这四周不都是你的人吗……你还会跑去哪？”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卿若非挑眉，“听见刚刚的钟声了吗，看来是有不听话的人闯入了水云间结界，小朋友要不要猜猜是谁啊？”
“猜猜就猜猜，谁怕谁？”
冉蘅迎面撞上那人的眼神，毫不露怯。
她和卿若非之间，从来就没有私事，任何的博弈在她看来都是水云间和空间管理局的对抗。
她有她的势力，卿若非也有他自己的谋划。
虽然当年水云间和空间管理局的两族对决她没有参与，但是据史料记载这个人是以一己之力单挑九位主神的传奇。如果现在他们打起来，自己灵力修为全无的状态，毫无胜算，她只能寄希望于空间管理局的人。虽然这三十多万年里，空间管理局内部分针不休，但是总体上还是在休养生息，完全有能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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