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听到阿飘说自己以前见过她,有些疑惑,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最终还是在阿飘的提示下,想了起来。原来是当初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时候,那个发病的少年郎,不曾想匆匆一眼之后,还能够再见,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你是想我帮你干什么?”
阿飘腼腆笑了一下,抿了抿唇道:“我想让妈妈收养小余,想请您帮忙带个话。”
阿飘笑得十分羞涩,脸上是一种怀春少男特头的表情,旁人一看便知那位他口中的小余与他关系匪浅,再不济也是他喜欢的女孩儿。
阿飘笑着笑着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嘴里还喔喔地叫唤。
通常情况下鬼会保持很长时间他快要离世时的状态。比如一个人是被撞死的,腿儿撞没了。哪怕就是变成了鬼,他的魂魄腿儿也是没有的,而且没隔一段时间,鬼魂就会经受一次临时时的痛苦。简而言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临死时是何种状态挣扎,他的魂魄就会经受何种挣扎。
秦寿看着不忍,但是又无能为力。这种折磨要经过漫长的岁月,等到他们的鬼魂相当成熟之后,就再不会经受这种痛苦了,缺的胳膊少的腿儿也能够长出来。
阿飘抽搐了几分钟之后就正常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有些丢脸,他的头一直低着,很是不好意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秦寿问道。
“我叫吴星。”他道。
次日一大早,秦寿便根据吴星说的地址,找到了他家。房子是在本市的富人区,一座两层小洋楼。这边的地段价位虽然不能和北上广那些寸土寸金的地方比,但是在本市也算是价格昂贵了。一平米差不多也得一万二左右。
敲开门,是一个双目无神的中年妇女开的,她的眼睛像是没有焦距似的在秦寿的身上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好,是吴星让我来找你的。”
一听秦寿提到吴星,原本耸拉的眼皮突然间抬了起来,像是久旱干渴的人突然看见了水源似的。
未等对方开口问,秦寿便继续道:“我是一地理先生,昨天吴星来找我,让我帮他带个话。”
对方听秦寿介绍了自己的职业,眼前的本吧唧一下就被关上了,大概是把她当成上门招摇撞骗的的神棍了。
唉,本来社会日渐开放之后,像他们这些行当就不好混,再加上一些王八羔子啥都不会浑水摸鱼,给他们这一行泼了不少脏水。现在还信地理先生的,几乎都是边远一点儿的乡下。
“我真是吴星喊来带话的,真不是骗子,您开个门啊!”
大门没有半点要开的痕迹。
秦寿嘴巴都喊干了,门还是没开。
管你开不开门信不信,把话带到就行了。
“吴星说让你收养他的同班同学余小鱼,信不信由你,话反正我是带到了。”
秦寿说完就转身往回走,准备回去收拾一下去棚里。
她接了个情景剧,今天下午拍摄,本想着就带一句话没啥麻烦的,却不曾想门里就是根四季豆油盐不进,就是不开门。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若不是她干这行又切实撞见鬼了,真不太信这世间有鬼,何况还是鬼给人捎口信这么荒唐的事情。
秦寿匆匆忙忙赶回去,拾到拾到好,又打车去了棚里。
大概是老天见不得她顺风顺水惯了,刻意给她刁难,今儿的拍摄那是进行得相当不顺利。导演一会儿说她情绪不够饱满,一会儿又说她哭得不够美感,要不然就共情不行。
秦寿都快折磨得要疯了,一直拍到凌晨三点,剧组才收工。一个仅仅五分钟的小剧情,居然拍了十几个小时。
都这么晚了,打车也不太方便,秦寿便就近开了间房,住了进去,导演说她明天还有个日出的镜头要拍。
秦寿暗下决心,下一次要是有人找她拍戏,不论给多高的价格都不能接,太折磨人了,对工作和她都是折磨。她还是适合当个花瓶,站着就美美的就行,演戏那些不适合她。
次日一个日出回眸镜头,拍得还比较顺利,一条过。
拍完后剧组人员说要一块儿聚餐庆祝一下,秦寿笑着拒绝,推脱自己下午还接了个站台。
回到家还没来得急休息,孙月打电话来了,带着哭腔。
秦寿一听这架势,噔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她声儿都带着颤音,“咋咋咋滴了?”
孙月抽抽哒哒开口说道:“秦寿,我做梦了,梦到他满身是血要我带他回家,但是不论我怎么拖,他都纹丝不动,他就像是被那片土地吸住了。”
“大概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是反的。”秦寿安慰道。
“我到现在脑子里都是他满目凄然,他……全身都是血,努力伸出手给我,他叫我拉他一把,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劲儿,都拉不动……拉不动,怎么都拉不动。他说他回不了家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别害怕。”
耳旁都是孙月的抽噎声。秦寿嘴张了合合了张,想说点儿啥安慰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论怎么安慰,在失去了最亲近的人的面前,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明明说好一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啊,半道儿就把我给扔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看个虚假的电视剧,都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何况现在听的这个事件是真实发生的。本就心软,又加上普通人对军人有种天生的崇拜感,与敬畏感。一想到孙月的丈夫保家卫国但却客死异乡,秦寿的心就像浸泡了一缸82年的山西老陈醋,酸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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