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主院的时候,叶聆暄还是懵的。
她拿出脖子里的玉看得认真,一毫米一毫米地揣摩,不大不小,没什么特别,非要说哪里特别就是上头的按键很不符合时代特征。
这怎么会是姜家的东西,难不成姜家有人是穿越的?
“RMB你在吗?”
RMB回得快速,“主人我在。”
叶聆暄抬起右手挡住当空的日头,狠狠道:“你是不是骗了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发誓。”RMB的声音里带了股明显到虚假的委屈。
“呵呵呵,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信她傻X。
RMB甜甜道:“炮灰啊。”
叶聆暄冷笑道:“不是姜家人?”
“不一定哦,我是随手选的炮灰,看你跟她长得像就安排你了,至于她是不是姜家人,我不清楚,不过也是有可能的。”
静默半晌,叶聆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弄死你。”
“主人对这个身份有什么问题嘛?”
“滚滚滚。”
叶聆暄气得越走越快,视线一对上凉亭里那人,习惯性地停住,眸中的火气如云开般消散下去。
奇形怪状的假山,半月形的池塘,配上空旷的凉亭,每次遇上他,画面总是那么诗意盎然。
“大哥。”
聂敬康闻声转过头来,见着叶聆暄时有些细不可见的微妙,“弟妹,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叫石叔叔看看。”
叶聆暄摸着自己的脸闷闷道:“不用了,不是病,有心事而已。”
聂敬康笑得温雅,一如水中明月,“什么心事,不防说来听听,让大哥给你出主意。”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叶聆暄迈着大小不一的步子朝聂敬康走去,“假如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结果有一天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可能还是个了不起的身份,你会害怕么。”
“会,人对于未知都会害怕。”聂敬康扬眸,目光悠远不定,“当年,我被困在最后一间石室里,怎么也挣不开铁环,眼睁睁看着那片水流漫过我的双腿,那时我怕极了。可后来真知道自己不能再走路时,我又不怕了。”
叶聆暄眼波一动,他说得平静,可声音里恍惚能听见隐约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其实很无辜。
“嗯。”
聂敬康望着远处轻声道:“我经常梦见自己站起来了,跟正常人一样行走,可惜每当我睁眼的时候,我的梦便醒了。”
“嗯……”叶聆暄站在原地局促地搅着双手,她此时有种想安慰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烦闷。
什么话都不说,那就只能笑,然而叶聆暄今天实在笑不出好看的脸。
聂敬康对上叶聆暄古怪的表情,了然地问:“我听说盼儿回来了,你是不是见着她不开心?”
“见着她不开心?”叶聆暄无语地想翻白眼,宴盼儿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聆暄,我最近学了一些看手相的本事,你要不要让我看看?”聂敬康仰头,笑中透着高洁。
“看吧,说说我能活多久,是不是富贵命?”叶聆暄不忍扫他的兴,豪气地把手往前一伸。
聂敬康拉着叶聆暄的手端详,温柔道:“若活过十八,那必定能长命百岁。不算是富贵命,但不愁吃穿。”
叶聆暄揶揄道:“真的假的,大哥什么时候算命比裴叔叔还厉害了。”
“我只学了些皮毛,跟裴叔叔比起来那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话谦虚了吧。”
两人在凉亭里有说有笑,当事人没什么心思,但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聂兮迟的眼里。
一道颀长的黑影从游廊里走过,头也不回。
*
夭华院。
连日的晴天让院子里的桐树花开得浓烈,和着杨柳依依,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暗香。
聂兮迟负手站在翠竹下,上方一簇簇竹叶在风中摇曳,他侧过脸问:“神北城那边有消息了?”
宴盼儿穿着一身粉色的婢女装立在院中,如缎般的黑发在腰畔飘拂,半低着头道:“是,上官隽两日后出天池冰洞。”
“嗯,下去吧。”
“是。”
叶聆暄刚进夭华院,恰好与宴盼儿擦身而过,宴盼儿傲气地很,瞧也不瞧她,走得目不斜视。
虽然叶聆暄不是个在意行不行礼的人,但她眼下非常有种想跟她撕逼的冲动,她黑脸看向院中的聂兮迟。
他并未看她,而是折了根细长的竹条在手中把玩。
叶聆暄一甩下巴后进了屋,“嘭”地一声,房门被暴力关上。
聂兮迟低头,视线一寸寸掠过手中的竹条,青翠欲滴,他随手一扔,抬脚进屋。
午后的春日被竹帘挡住,屋内一片清凉,叶聆暄伏在被褥上。她原本是睁着眼的,一听房门被打开便闭上了眼,许久未听见动静又睁开了眼。
聂兮迟端坐于书桌前,拿出折烟谷的地图规划路线。
叶聆暄忍不住开口,“宴盼儿是你的手下还是你的暖床丫头?”
聂兮迟头也不抬道:“你说呢。”
叶聆暄当场就想来一句,我说尼玛呢。
“我看是暖床丫头吧,瞧瞧她看我那眼神,高傲地我还以为她才是二少夫人,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就收了做妾,我不介意。”
闻言,聂兮迟握着胡笔的手一顿,墨水顺着毛笔尖滴在白纸上,黑地刺眼。
“你安排便好。”
“……”叶聆暄被堵得说不出话,一把捏紧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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