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孟昭有心事儿,没事儿瞟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你问他干吗,他又没事儿人似的啃他的鸡爪子,猪蹄子。我本来心情就不爽,想起他那晚的熊样,我真想跟他好好干一架。
我看着他烦燥,所幸盯着电视。脑袋里飘忽着关棋说的话,我早该明白的事儿,为啥要弄得这么狼狈?我本来当不了雷锋也能小赚一笔,这阵子怎么觉得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了似的?我当初为什么要去捐那个肝儿啊,我是倒霉催的,是不是啊?为什么这倒霉就老催我呢?
可我为什么又愤恨不起来,他对我是真好啊,谁有本事对着个不喜欢的人也这么体贴啊,这世上没几个吧?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什么声音,我完全没有办法分神估计,我在专心致志地想,我下一步要怎么办?我离开北京怎么样?离这俩人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
“骁!”猛然的一声呵,把我吓一激灵,我楞了一下神,然后转向声音的来源,孟昭手里还拿着个猪蹄,嘴油汪汪地看着我。
我瞪着他“干吗?”
“我叫你好几声了,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能跟你说么?我要告诉你,我被个男的耍了,你打算是笑死,还是骂死我再笑死啊。
我闷声说“没你事儿。”
“你这姿势......”他指指我“快俩小时了。”我这才发现,打从进门开始,我就蹲坐在沙发上,像条狗似的。
“我喜欢。”我嘴硬,想动动,发现有点僵硬。
孟昭凑过来,打量我,我把头扭开。他没动,还是离我挺近,我也没什么好躲避的,我扭回头看着他,他说
“骁......你不是真的做下病了吧?”
我吓一跳“什么病?”
“那个......呃......就是......”
“你干什么啊,磨磨唧唧一晚上了。”
“串子那个......”
“滚蛋,别提这俩字儿。”
“骁。”他听我语气重了,把猪蹄往旁边一扔,抹了把嘴,又靠近了我一点“哥错了哥。”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啊,孟昭字典里还有‘哥错了’这个词组?
我惶恐。
孟昭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似的,这哪像一个资深老鸨的样子。
我说“你到底想干吗啊孟昭,你索性直接说了吧,你这样跟要噎死我似的,你给个痛快,行不?”
孟昭终于说“昨天你走了以后,到现在,我都没睡过觉。一闭眼,我就闹心,我多少年没这么闹心过了,我错了,哥错了,好不?这篇儿咱就翻过去了,哥知错就改了,以后决不再干这种事儿了。”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闹的什么心?”
“以前吧,你老说我看你挨打也不理,其实我没看见过现场么,你是被打完回来的,昨天吧,眼睁睁地看着,还,真不大适应,不适应......”
我没话说,不适应,他不也是看着么。
“骁......哥看别人怎么着都行,看你给人那什么,还真挺郁闷的,哥.....”
“行了,孟昭。”我伸了伸腿,仰在沙发上“翻篇吧。”
我其实,怎么说呢,孟昭这么说,我有点措手不及,我还是别让他再说下去了,他能有今天,也算进步了,进步了,就行了。我这一两天,累,身体和脑子都像被涨满了,什么时侯神清气爽了,我在消化他这些让我惊着了的话吧。
我趿拉鞋,往里屋走“我说孟昭我累了,先睡了,你就沙发吧。”
他说“行行,你累了你赶紧睡着,我沙发没问题。”
他是真觉得亏欠我了吧,连床都不跟我抢了。我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你今儿怎么不上班?”
他呵呵笑“我歇两天不行啊?”
歇,你随便歇。
我很快就睡着了,居然又睡的很好,我就纳闷了,失恋不是应该睡不着的么,男的和男的不算恋?
我在床上醒了会儿神儿,才坐起来,孟昭跟掐好点似的,我刚一坐起来,他就在门口说,“起来啦,来,哥买早点了嘿。”
我看看东边窗子里射进来的阳光,确定,这是在人间。
孟昭殷勤备至又夸张,却让我想起了关棋,他的照顾,都是自然的,自然到让人误解和沉溺。
我要出门的时侯,孟昭问“你说那个关棋什么时侯给你钱来着?”
“就这一两天吧。”
“哦,你也防着他点儿,他拖了这么久,万一搞点什么花样呢?”
“要不.....”我回头跟他说“你跟他联系吧。”
他猛地站起来“行!”
我换熊外套前,直接跟主管说,我准备不干了。主管挺惋惜,还说什么申请加点高温费什么的,我说我真不干了,不是要高温费。主管也没辙,说,那你干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越快越好吧。
我刚站门口,晃悠,电话就响,我接,摘了熊头,躲一边,熊掌太大,也不好拿,索性按在脸上。
“骁!”孟昭。
“嗯。”
“呵呵呵......”他笑着“刚才跟那个什么关棋联系了,他下午就会把钱给我了。”
“噢。给你你就拿着吧。”
“你下了班咱哥俩喝两杯哈。”他很欢乐。
我说到时再说吧。
他嘻嘻哈哈地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听得出他真的挺高兴。我竟然也舒坦了点儿,我说你自己先玩儿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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