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宅的后院,本是府上家丁休息和劳作的地方,而现在却成了天赐遮风挡雨的家。
自从15年前,娘亲与爷爷闹翻之后,她就和天赐一起搬到了这里,从那以后,林天赐就在这破旧的小屋里,度过了他那并不算幸福的童年。
由于天赐的尴尬身份,他自小就受尽了白眼和欺侮。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骂自己野种,为什么爷爷会对自己视而不见,等到他长大了,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所赐。
于是仇恨的种子开始在天赐幼小的心灵播撒。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个负心人揪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让这无耻的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过奇怪的是,每当天赐出现这种想法后,总是会招来一顿臭骂,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母亲还会选择袒护这个抛妻弃子的败类呢。
“等你长大了,或许能明白你父亲的苦衷,”这样的回答,母亲说过不下百次,可是却无法说服固执的天赐。
他非常顽固地认为这只是母亲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懂事的天赐,不想惹母亲生气,于是他选择了隐而不发,
陈年往事如同昨日黄花,历历在目。
想着想着,天赐的双眼竟不禁红润起来了,而就在他踏入后院,看见林妙彤的那一刻,终于崩溃了。
“娘!”
当听到这熟悉而又动情的声音时,正在洗碗的林妙彤楞了一下,抬头一看,竟认不出已经长大成人的天赐了。
“你是?”
五年的未曾蒙面,天赐已经从10来岁的孩童长成了翩翩少年,变化之大,令林妙彤一时没认出来。
不过母子之间那股熟悉的亲切感还是在林妙彤楞了半刻后,忽然记起,“这不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天赐吗?”
“天赐?是你吗!”
此时林妙彤已经喜极而泣,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一把将天赐搂在了怀中。
“臭小子,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娘,天赐不孝,让您受苦啦。”
在抱住林妙彤的那一刻,天赐彻底崩溃了,原本强装而出的坚强,在母爱的感化下,褪去了伪装,将一颗脆弱而柔软的心,一丝不挂地展露在母亲的面前。
“嘀嗒,嘀嗒”
那断了线的泪珠带着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一泄千丈,母子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娘,今天是我们母子团聚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
“恩,天赐,长大了,”林妙彤掏出手绢拭去了眼角的泪滴,领着天赐进了身后那个小屋子。
屋子虽小,虽破,但是对于天赐来说,却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温暖。
“娘,我终于靠着努力进入了内门,你看,这是内门弟子的制服。”说着林天赐将领口那一团燃烧的火云图案指给母亲看。
“真的,”
当抚摸着那一团栩栩如生的火云时,林妙彤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欣慰。
自己的孩子不再是个废物,不再是被人欺负的弱者,他将会有一个辉煌的未来,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天赐,好样的,你果然没让娘亲失望,”林妙彤轻轻地抚摸着天赐的头,红润的眼眶中再次涌出泪光。
“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林妙彤的喉咙已经有些哽咽,一想起天赐能有如此的成就,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没有,在火云宗我过得很开心,师兄弟们都很照顾我,还教我修炼,要不然我也无法这么快地进入内门。”
林天赐无奈之下只好撒了个谎。
“真的吗?我听说,那些宗门的弟子对待资质较差的弟子都是拳打脚踢,羞辱欺负。”
“怎么会?那都是道听途说,我们火云宗的师兄们,可好了,互相帮助,就像一家人一样。”
天赐努力地给娘亲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作为男人,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独立面对,默默承担,娘亲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该再让她操心了。
看着娘亲那略显苍老的面容,天赐忽然特别的心酸,
“娘,别在这住了,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不如搬出去吧。”
环顾四周,那寒碜的环境,让天赐看着都觉得难受。
“不用了,娘在这挺好,这些钱你还留着吧。”
林妙彤并没有接受天赐的孝心,毕竟在她看来,天赐刚入内门,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而自己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乐在自由自在。
“可是爷爷对你那么差?你待在这里能好过吗?”
一想到爷爷的冷漠,天赐不免有些恨意,毕竟母亲可是爷爷的独女,曾经的掌上明珠,为了那一点虚妄的面子,难道真得连骨肉亲情都不念吗。
“这不怪你爷爷,毕竟未婚先孕本就不被世俗所容,”林妙彤边说边轻抚了一下天赐那拽紧的拳头。
“天赐,别恨爷爷,是娘亲的年少任性,深深地伤透了他的心,对于一个威风八面的林家家主,家族的荣辱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面对林妙彤的辩解,天赐根本不买帐,质问道:“难道荣辱真地比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重要吗?”
“对于爷爷来说,荣辱比他的命还重要。你现在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也许就会懂。”林妙彤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天赐,知道他还在怄气,于是拍了拍的肩膀,说道。
“其实爷爷对娘还是不错的,虽然娘现在的住处没有以前的好,但是这里的衣物被褥,还是一样不缺,如果没有爷爷的特殊照顾,娘又如何买的起这些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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