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为内心深处,那对莳闇无处安置的情感,寻到最好的归宿吧。
如此,才能继续寄居在他的高塔之中,不像个闪烁的电灯泡……
而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道气刃落在木头板之上,击出一厘米深的划痕。
暮天枢沉着脸,厉声道:“出来。”
如曦一惊,顺着看去,目光落到墙角的矮柜上。
矮柜高度半米,体积并不大,柜门关着,像个摆花瓶的床头柜。它原本是放置折叠椅的,但现在里面是……
暮天枢眼眸微眯,严声道:“歆雅,我给你三秒。”
只听微弱的“吱扭”声,柜门被打开一道缝,隐隐看到扒门的手,红白交错,血迹半干。
若是平常时候,看到此般真真切切的“出柜场景”,如曦或许会觉得挺有意思。但现在,她的心突然收紧,右胸被弥补的伤口猛地抽痛了一下。
那是自己的血……
让她忆起那场血淋淋的“友谊”……
暮天枢轻抚了下如曦的金发,手上极其温柔,又宠溺又怜惜:“别担心,有我呢。”
如曦闭了闭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嗯……”
普乌卡见状,动用控制木头的能力,把柜门“咔”地卸下,“哐”的落在几米外。
这下,缩成一团的歆雅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见,她两脚内收、单手抱双膝,脊背大角度地弯着,脑袋埋到了腹部位置。说实话,能在那种情况下,把自己悄无声息地塞到柜子里,团得像蜗牛那么紧,也是老厉害了。
暮天枢的语气冷若冰霜,那种以上视下的威严,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
“快点。再有迟缓,我断你一腕。”
歆雅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挤了出去,钻出矮柜。她站起身,全身上下有血却无伤。
她依旧长发飘飘、端庄恬静,带几分弱女子的娇羞感。可此刻给人的感觉,像一朵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的碧莲……很碧的那种。
暮天枢淡淡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歆雅垂着头,身子略微前倾,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我是舞氏家族之人,属于北方地区的某分家。论地位而言,我勉强算是中层。”
“然后呢?”
“晋级到五级下之后,我直接受命于颜家主。她从来不解释,我唯有奉命行事。家族的秘密也不是我能涉足的,所以,我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继续说。”
“不仅是颜家主,索乐玟也可以对我下达指示,就是他让我挑拨你们的关系。”
“其他的呢?”
歆雅抿了抿唇,沙哑道:“我的确会把我得到的信息及时汇报给颜家主。但你们压根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我所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些皮毛罢了,并没有妨害到你们的利益。”
“还有?”
“整个事情的始末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好想想。”
歆雅思忖片刻,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若觉得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信息,我只能说——高看我在舞氏家族的地位了。”
暮天枢的神情透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你难道不觉得,欠朗如曦一个道歉吗?”
歆雅稍怔,快速瞥了一眼如曦,重新低下头:“事情都发生了,道歉有什么用?”
如曦侧着脸,这才避开了和她对视。
暮天枢眯起眼睛,声音没有温度:“所以你并不愧疚,可对?”
歆雅当真心理素质过硬,成了众矢之的还能维持镇定。她深深吸气,重申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的棋子,不应该、也不被允许有节外生枝的感情。”
听此言,如曦的心中满是酸涩。
说实话,她宁愿把感情浪费在白眼儿狼身上,而非一个连自我意志都不配拥有的工具人——
显得自己的付出,全部都在“对暗箭弹琴”。
好可悲啊,她是,歆雅更是。
周围之人的眼神宛若一把把尖刀,直勾勾地往歆雅的肉里扎。
可歆雅的脸皮也是刀枪不入了,反而迎着众人,嗓音喑哑如鬼魅。
“服从命令的重要性……你们不懂。”
众人突然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气火“腾”地上来了,室内漂浮着躁动的气流。
暮天枢依旧冷静,做了个“停”的手势,对歆雅道:“罢了,那你自己想个谢罪之法。”
歆雅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打磨墙皮:“比如,一命抵一命?”
暮天枢摇头:“自裁,并无实际意义。”
歆雅咬了咬牙:“既然你觉得不够——那便‘不可逆’地毁我容貌如何?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暮天枢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歆雅深深吸气,就像往肺里注水那么难受:“我的嗓子便是如此被毁的。只因我过去抱有幻想,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能力者,就可以不听家族的指挥。”
如曦扁了扁嘴,突然有些同情歆雅。
有句老话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真对。
暮天枢明白歆雅和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价值观有些封建主义的色彩。他摇了摇头,平静道:“别想了。惩罚你、伤害你的身体,都是体罚,对我们没有丝毫益处,反而会徒增心理负担。”
歆雅怔住:“那你的意思是?”
暮天枢俯下身,附在如曦的耳畔,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
如曦眨眨眼睛,满脸惊奇,而后拉住暮天枢肩膀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回答了一大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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