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整个身子舒缓下来，最终将心神沉下来，按照甄洺说得去分辨那团吸进来的气体。
一团白雾，只是一团白雾，我什么都看不清。
“游灵，你看得到的，用你自己的神去追那团白雾，找出你需要的东西。”
甄洺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感觉一抹神识沉入了那团白雾中，好像真的有些东西在里面？
神识开始自动地避开那团白雾，我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忍受着灼伤的疼痛进入了那团白雾。
这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
一张张扭曲的脸哀嚎着，有人在残忍割下自己父亲的头，有人一点点将自己的孩子的头按进水里，还有人埋在成吨的黄金下痴笑着；
可另一边，母亲抱着孩子温暖地哺育着，男子和女子紧紧相依承诺生死永不离，小孩子欢笑着奔向父母的怀抱。
各种脸交错着，演化着不同的幻境，我的神识被不同的脸穿来穿去，快要稳不住破碎开来。
“游灵！凝聚神识，尝试去剔除那些恶，留下那些清澈干净的部分。”
剔除？要怎么做到啊！我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不行，游灵冷静下来，甄洺之前说过，这是开始学习道法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凝聚心神，凝聚，我终于看到神识凝聚成一缕丝带。
此时周围的人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全都躲得远远的。我吃力地指引着神识一点点靠近那些扭曲的人脸，按照甄洺说的用神识凝聚成的丝带捆绑住这些人脸。
那些狰狞的人脸拼命想要挣出束缚，我拼命巩固住神识，一点点收紧丝带，持续了很久，那些人脸终于破裂开来，而剩下的人脸化作一股股乳白色的气流涌入我的神识中，我浑身一震，醒了过来。
“感受你的丹田。”甄洺站在我身旁一脸的严肃。
我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丹田在哪里？”
甄洺的脸似乎黑了黑，终究还是伸出了手，一下子按在了我肚脐下面的一块地方。
“这里是丹田，记住了，这样的训练以后每天都要继续，每次你打坐调息后都要感受你的丹田里是否有气流涌入。”
甄洺的手指冰冰凉凉的，但我仍然能感到他按的那个位置有一股股热流在涌动着。
我成功了？我惊喜地看向甄洺。
“嗯，你学得很快。丹田的灵力会随着你的修炼一点点增强，等到你能够把它们聚齐成一个属于你的道，你就可以开始学画符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刚想开口再问甄洺一些问题，整个神识却疲惫得沉睡过去。
我的道？我真的能找到自己的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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