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赵聿生反刍父亲的这些大道理,只认为恶心。
脱裤子西门庆,穿裤子柳下惠,谁能比得过赵安明。
七年前,继母韩媛叫赵安明老来得子了,只可惜新生儿黄疸,情况十万火急。节骨眼上娘家人怪婆家不作为,死活要把孩子连夜抱回青浦那边就医。
除非,“你老东西一句话罢,回头遗嘱上我们外孙占多少?”
赵安明权宜之下说:放心,会和聿然公平对半的,一个子不少。
事实上彼时赵聿生听长姐提及此事,已经打点医院的老友过去了,不论怎样,稚子总是无辜的。
赵聿然当场听父亲如是说,也气,掉过头朝二弟愤懑。
闻言赵聿生也没噜苏,只电话拨给老友,“抱歉指你白跑一趟,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你不用再去了。”
打那起,彻底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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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温童帮赵聿然收拾残羹的时候,赵聿生在帮若愚分蛋糕。
“哎老赵你怎么不回答我呢?”臭小子追究适才吃蟹时没下文的话题,“蟹膏和蟹黄有什么分别,它们分别是螃蟹的什么?”
赵聿生嘴里饭后一根烟,握齿刀的手一顿,下一秒抄起双筷子敲外甥脑袋,“要么我回答要么你脑瓜开裂,自己选。”
“册那,我还不能自个查吗?人前假正经,老赵……”
“你心里有鬼!”
这头温童收蟹壳的手刹了刹,脸也平白一臊。
是呀,你倒是说说,蟹膏和蟹黄在进人嘴前到底是什么,你越支吾越有猫腻的。
送垃圾出门的赵聿然狮子吼,“李若愚!你不得了了还,骑人脖子上了,不该问的闭死你个嘴!”
赵聿生单手闲闲抄兜,人畜无害一笑,低头戏弄纯情小儿,“这么说吧,你可以理解为,你爸妈造你时不可或缺的东西。”
醺醺然的嗓音,由潮湿的穿堂风一刮,拂去温童红透的耳朵里。
她禁不住抬手偷摸去揉。
动作不偏不倚地溜去身后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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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脚1:chí以“池”通假了。正确写法应为“犀”加“刂”,剔鳞剖鱼的意思。
注脚2:哈迷会懂的梗,原本就是海格拼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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