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
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 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 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 《凤凰台上忆吹箫》 ( 宋 李清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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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聆,郑辉他……”星期六一早,陶馨边收拾东西,边说。
“陶馨!”陶悦聆一瞪眼,“说过了,以后不许跟我提这个人!”
“可是郑辉……”
“还说?!”陶悦聆把包往桌上一摔,站起来就往寝室外走。
“哎哎,你别……”陶馨连忙拉住她,“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两个星期了,期中考试都过去了,悦聆还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不,只是在她陶馨面前。在老师同学面前,她依然是笑容可掬的小陶,妙笔生花的副编,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陶馨总觉得她不对,两个星期前的那个周末回来以后,就不正常了。
先是没有再跟郑辉打过电话,然后陶馨问她怎么不跟郑辉吃饭的时候,被严重警告,说今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我,陶悦聆,从今天开始,与郑辉无关。
跟曾恺打听,曾恺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说郑辉决赛后就没来过学校,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后来,曾恺又来消息说听说郑辉是病了,陶馨还想呢,什么病啊,一病就是两个星期,刚才才又从曾恺那儿听说,吓得赶紧回来跟悦聆报信儿,结果,她居然又是这副态度。
奇怪……实在是奇怪……
收拾好东西,坐在回市区的校车上,陶馨没话找话,“唉,待会儿陪我去迪美逛逛?想去买个发卡……”
“我要回家……”陶悦聆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萝卜,“回去给磊哥哥做萝卜汁。”学校在郊区,特产白萝卜,多汁清脆,忘记是从哪里看来的,说白萝卜汁有促进肠胃蠕动帮助消化增进食欲的疗效,陶悦聆这两个星期,每次回市区都拎两根回去。
“悦聆啊……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
“恩,你说,敢再说我是家庭妇女我就拿萝卜砸你……绝不手软!”陶悦聆笑道。
陶馨也是一笑,然后正色道,“你,不觉得你跟黄宏磊的关系好得有些过了?”
“怎么过了?他是我哥呀……”
“问题是他不是你哥呀……”邻居而已,哥什么哥?没关系的好不好?
“可我当他是哥呀……我叫他磊哥哥的嘛……”
“小姐,黄蓉也有个靖哥哥的……”
“哎呀~你又想到哪儿去了……”陶馨的思想真不纯洁。
“不是我想到哪儿去了,是你……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是拿他当哥,他呢?别人呢?
“本来就很简单,是你想得太复杂……”
“不是……”陶馨还想再说什么,陶悦聆对她摆摆手,是陶悦聆的手机响了。
又是这个号码,自从接了郑辉妈妈两次电话后,陶悦聆就决定陌生来电一概拒接,省得再莫名其妙地被骂,所以,这个号码来了几次电话,都被她无视了。可是眼下,她不想跟陶馨继续辩下去,那,接个电话也是个不错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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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馨在身边,听着陶悦聆只是对电话说了声“喂,你好”,后面就都变成了外语。日语,她听不懂,她二外是选德语的;英语,她听了个大概。
悦聆在说,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我不能去,我想可是我不能,我去……
开始的语气无比冷淡坚定,渐渐地动摇了,最后,居然哭了?!
挂断电话,陶悦聆痛苦地闭上眼睛,怎么会这样?
“悦聆,怎么了?”陶馨掏出纸巾,帮她擦泪。
陶悦聆一把抓住陶馨的手,“馨馨,怎么办?怎么办?”眼泪发了疯一般地涌出,一旁的陶馨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哭成这样。
“悦聆,别这样,不是哮喘嘛,哭成这样……”
陶悦聆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涌,“我以为跟我没关系了……我以为我不在乎他……可是……”
“别急,慢慢说……”陶馨轻轻拍着陶悦聆的肩膀。
“郑辉……住院了……”
“哦~”陶馨舒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刚才就要告诉她,可是她却说不要听,还以为他们没得救了呢,可是,现在看来,悦聆明显是关心他紧张他的嘛……
“你知道?”陶悦聆没想到陶馨会是这个反应,抬头看了她一眼。
“恩,你先把眼泪擦擦,我慢慢给你讲。”陶馨坐正,开始讲述曾恺打听回来的消息。
上上周末,郑辉不知怎么在家里发烧了,又说胸口疼得厉害,居然晕倒在家里,郑辉爸爸又出差不在家,妈妈和阿姨就慌了,打了120送到医院,开始说是高热引发的心肌炎。后来郑辉爸爸回来后,直接转到仁济去看,查出来说怀疑是冠状动脉心脏病。
“冠心病?”陶悦聆在电话里只是听中村惠子说郑辉心脏病住院,可是没想到是冠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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