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身边这树冬青丛长势喜人,够高够壮够繁茂,刚好可以将我绰绰有余地保护,躲在后面的我会很安全而且不必担心他们会发现。
“你居然有要结婚的念头,并且已然付诸行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你那信誓旦旦宣读《独身宣言》的劲头似乎就在昨天,没想到只一个回身冲马桶的工夫,你就将自己出卖得毫无保留,连底裤都没剩下。不过话又说回来,结婚终究是件好事,站在兄弟的立场,我应该替你高兴,你终于想开了。”那个叫三K的男人一边吸烟一边说,红亮的烟头在黑暗中闪光。
“谢谢!”江朗淡淡地说。
“你的保密工作这一回可真正是做到家了,我甚至不知道你和你的新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之间的交往过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但是我不明白,结婚这么件天大的喜事,你为什么不通知我?难道我或者你的新娘有什么不妥吗?”
“你和她都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我。我不想太过张扬,按照以往的经验,弄得世人皆知对我不会有任何好处。”江朗用双手枕在脑后斜倚在一棵梧桐树上,他仰头默默地遥望天上的星星,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怕又是以悲剧收场?你太敏感了。”
“我现在只想过平稳恬淡的家庭生活,其余的不会多想。”
“这样看得开,恐怕还有想借婚姻之名埋葬过去,逃避现实方面的原因吧?”三K的话似乎一语道破了什么。
江朗的表情一如既往:“我结婚是因为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和你所说的无关。”他似乎在不露痕迹地逃避和隐藏什么,因为抗拒所以对三K的追问回答得冷淡而简短。
可偏偏三K就像是一个将死亡看得意义重大的待死老人在交待他的身后事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旦抓住一个可疑的细节就反复纠缠不肯轻易放手,似乎不给他一个圆满答案他就不肯舒心咽气般让人既无奈又厌烦。
而他也算是棋逢对手了,因为江朗此时此刻更像是一个因为父亲久病床塌已情感麻木的冷血不孝子,无论他人的要求多絮烦自己的心境多憔悴都无一例外地表现得神情迟缓,毫无共鸣。
两个人的谈话氛围称不上愉快,甚至可以说成很沉闷。
我躲在草丛后面,他们之间的对话让我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打算去哪儿度蜜月?”三K终于转移了话题,两入之间沉闷的空气总算有了转机。
“法国,那里的咖啡和建筑很有名。”
“女人的美丽和浪漫也同样有名。关于婚礼,新娘才是永恒的话题,你的新娘叫……”
“林匆匆。”江朗吐出一口烟圈,口吻淡然得就像是在谈论一条狗。
“匆匆?好名字!岁月匆匆,流水匆匆;爱匆匆,恨匆勿。从某种意义上讲,匆匆就是永恒,一瞬才称经典。”
偷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会让人有一种探索秘密的快感,不知道你偷听过别人在背后谈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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