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台之上,高绛婷眼见司轻月便要就此殒命,心下顿感一阵搐痛,忙即撇过头去,却是不忍再看,如珠玉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地砸于台面,落地之声,侧耳可闻。
而海清此时,却已自东台而出,跃于半空之中,背间盈缺,此时也已被她单手托于身前,只见她右手玉指冷冷向着琴弦拂出,道道音刃便即冲着赵击岳斩去。
可海清自是知晓,音刃斩至赵击岳之时,司轻月只怕也已是没了性命。但她仍是未有丝毫迟疑,就算轻月今日注定是要命陨,但这出手之人,也必要将其斩于琴刃之下,哪怕他叫赵击岳,哪怕事后洪水滔天。
而断九和轩主此时也已是齐齐而出,但他们的目的,却并非是要阻得赵击岳此剑指出,于这二人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或许能为司轻月挡下此剑,只需快一点,再快一点,或许,他,就不会死。
“老狗,安敢伤我徒儿!”正自断九等人绝望之际,西台之人喝彩之际,公孙姐妹哀叹之际,便见一柄锈剑自空而落,刺入那只执剑之手,将本是凌空跃出的赵击岳,如案板之鱼一般,定在了试场之中。
穿手之疼,砸落之痛,令得赵击岳这般知音境的高手也是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哀嚎惨叫之声。
赵击岳惨呼之后,忍痛挣扎着抬首望去,只见一灰袍青披之人,此时正负手单足,立于这定住自己手掌的锈剑剑柄之上,低眼瞅着自己,眼神中,尽显睥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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