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其实是最懒的。
你看，
因为懒得爬树，开始在地上跑；因为懒得跑，开始蹬自行车；因为懒得蹬车子，开始有各种汽车火车飞机；因为懒得爬楼梯，开始有电梯；因为懒得跟你解释，开始分手离婚拜拜。
因为懒得追求，开始有单身狗。
你看，
难道你不懒么？
就连过年带个女朋友回家给爹妈看看你都懒得去找啊！现在被爹妈说了吧？问了吧？催促了吧？唠叨了吧？啊？
呵，这就是了。
豹子和大象在车子里看着农筱和阿牛被带走。
“终于结束了。”大象打了个哈欠，“老虎，那边炸了？”
“伤了几个警察。”豹子发动车子，开始离开这里。接下去就交给傻子了。
“没想到牌友社这么果断。”大象整个人往椅子上靠，椅子不堪重负，咯吱咯吱作响。挠了挠让头皮瘙痒的假发，道，“但是这也不像他们的作风，直接就开炸了。”
“给警方一个警告罢了。另外激怒警察，让靓仔两吃点苦头。”豹子心里也在疑惑，这还真不是牌友社的作风。
“闲着无聊，你给我分析一下呗。”大象找了根烟抽起来，“我脑子不好使，分析不了这名堂。”
“正好有时间，你听听也好，省得下次开会的时候你又睡着。”豹子点点头，开始解释。
“接下来是我们、警察、牌友社的三方博弈。当前我们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
“当前目的？”
“好戏还没开始，难道还是最终结果？”老虎反问。
大象被问住了，后面还有戏？为什么开会的时候我不知道？
又睡了？
这个习惯果然不好。
“其实这只是一个前戏。”豹子耐心讲解，真怕这个家伙不清楚计划后面做错什么，“前戏的目的就是让杨国强加快系统内部蛀虫的清理。”
“这一点，杨国强应该也意识到了。
其一，采用移花接木的方法调来监察队的人，从而清查海关系统；
其二，对牌友社顺藤摸瓜，只不过牌友社果断断尾，还反伤了他们；
其三，对当晚行动的警员警醒评估；其四，就是接下来的聚焦点之一——保护靓仔他们。”
“一二四我能明白，第三点怎么做的？”
“傻子那边消息，杨国强这次来雾都总共带了四个人，那四个人前不久一起协助他把阳城邪君子势力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才有现如今邪君子他们风雨飘摇的局面。有那四人的协助，我想杨国强可以实施更复杂的方案。”
豹子看了一眼后视镜，继续道，“比如说，让副队长施芒知道一部分警员参与了港口的事，但是那部分警员一直原地待命，直到最后才知道要跟踪靓仔，甚至他们连港口的事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整个系统的警员分成三个信息孤岛，施芒一个，九龙豪庭算一个，以及跟踪靓仔的一个。”
“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大象不解。
“这就像核酸检测采样一样，一百个人你可以一个一个采样一百份，你也可以分成十组采样十份，如果这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是阳性，你说那个检测快？”
“毕竟蛀虫也就那几条，不是么？”
“这个不准确吧？”大象脑子有点大了，这也行？
“为什么要准确？”豹子反问，“只要把范围缩小，接下来就好办事了。
比如说接下来适当调整交叉调换，再比如说来几次虚虚实实的行动，根据行动的结果，用概率计算，会算不出来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杨国强这人厉害啊！”
“算了，你别跟我说了，我不懂。”大象自动打开耳朵的信息筛选功能，这么复杂的东西能是人做的么？能是人听的么？
“你怎么能理解的？”大象略有些羡慕地看着豹子。
“老虎一讲就明白了呀。”豹子理所当然道。
“老虎……”
大象捂住心口，他觉得自己再次遭到了伤害，距上次老虎给他解释黑桃三和王强的对话，什么“可惜了”“想多了”……哦，天呐，这是人想的吗？
想多了，想多了，想多一点，人难道不疯吗？
天呐！
“以后你们就直接告诉我要我干什么吧，不要再跟我说领会什么……我领会不了。”
“那可不行。”豹子看到大象一副别去模样笑了，“难怪你当初卖的时候也是一动不动让别人运动，我算明白了。”
豹子瞥了眼后视镜，有两辆轿车已经交换着跟踪了很久。豹子感叹道，“你这人啊，除了那里行，哪里都不行！”
这句话大象听明白了，这种嫉妒的话他可没少听，所以很自豪地回复，
“那里行就够了！”
豹子没再说什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已经少见了，平常他都不怎么说话，更喜欢看别人热闹，看别人欢喜，看别人幸福……从他女儿死去的那一天起，就如此。
车子逐渐来到偏僻处，突然震动了两下，熄火了。
豹子尝试发动了几下，车子还是启动不了。
“下车看看。”
两人下了车，刚打开面包车的引擎盖，一辆七米九的箱式小货车从斜对面疾驰而来，失控一般撞向两人。
靠！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么？
这简直就是撞不死就抓了，撞死了就死了的节奏啊！
牌友社的底气么？
能挖出你就挖出你，挖不出，那么，都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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