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第12层ktv之3号室,付隽如百灵鸟般一展歌喉,正忘情于节奏铿锵的旋律中。
王小莉倚着沙发靠垫,半眯着眼睛,似被付隽的歌声带入某种回忆中。
梅一琳小口吃着茶几盘中用牙签插着的西瓜块,被响亮的音乐节奏震得直皱眉。
穆一星和陶兰进来时,梅一琳示意他俩坐过来。
穆一星坐在梅一琳旁边,陶兰则坐在了王小莉身旁。
王小莉见了,揽住了陶兰臂弯,并瞟向了穆一星。
穆一星脚掌和着音乐节奏,望向电脑屏幕闪动的影像和下方移动的歌词,嘴唇微动,似在跟唱。
“这是什么歌?”梅一琳将口凑近穆一星耳边问。
“感恩的心。”
“感谢谁呀?”
“感谢你呀,感谢有你并感谢命运;感谢一切对你有帮助的人。”
“哦,你会唱么?”
“熟悉曲调,但歌词不熟。”
这时,一曲终了,电脑自动播放下一首。
下一首歌曲为《2002年的第一场雪》。
付隽看着歌名,稍稍一愣,但即刻便跟唱起来: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唱至此,付隽不在跟唱,将音量调小后,一股腚坐在梅一琳和穆一星中间。穆一星下意识地往陶兰这边挪了挪。
“我想哭……”付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惹得大家都朝她看过来。
果然,付隽漂亮的大眼睛里正闪动着一汪晶莹。
“喂,宝贝!好好的干嘛要哭呢?刚才这歌儿没啥好感动的呀!”梅一琳关切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梅一琳朝众人轻吐一下舌头,做一摊手动作,继续轻拍付隽后背说:“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免得憋出病来。”
“呜——呜——哇——”果然,她抽噎几声,突然大哭起来。
陶兰王小莉对望一眼,摇摇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个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穆一星皱皱眉,站起身关掉ktv,走出门。
梅一琳抬头望他一眼,没说话,拿着一把纸巾低头为付隽擦拭眼泪。
陶兰和王小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去劝,就在一旁像看热闹似的静静地看着付隽哭。
5分钟后,付隽才逐渐停止了哭泣。
她左右瞅瞅,扑哧一笑:“你们都瞅着我干嘛?”
陶兰哼声道:“我们四人就你一个人在哭,不看你看谁?”
梅一琳微笑道:“说说,刚才你是怎么了?”
“不知道,”付隽努着嘴说,“就是想哭。”
“哭够了么?”
“好像差不多了。不过想哭时我还哭。”
“唉……你呀!还唱歌不?”
“不了。诶,穆一星呢?”
“可能是被你的哭声吓跑了?”
“我哭的样子很让人害怕吗?”
“嗯,有点儿,不过你哭的样子很难看。”
“谁哭的样子都不会好看,要不你哭一个试试。”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神经质呢!”
“神经质……”付隽突然瞪大了眼,朝着梅一琳不解道,“你是说我神经质?”
“你就是神经质!”没等梅一琳答话,陶兰一旁不客气道。
“你才神经质呢!”付隽腾地站起来,扭身朝陶兰点指道。梅一琳是她的同届同学、好朋友兼上司,她说她神经质可以,但陶兰是她下届的同学,不仅和她没有半点交情,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她的情敌,她说她神经质就是不行!
陶兰刚要与之相怼,穆一星推门进来了。
付隽气哼哼地坐下来。
此时,室内除了沉重的呼吸外,竟一时鸦雀无声,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穆一星看去。
穆一星一见此状,稍愣片刻便笑了:“干嘛呢这是?向首领行注目礼么?不必紧张,大家放松好了!”
梅一琳眨眨眼,突然就站起来:“报告首领,向您反应一个重要情报,刚才付隽哭了!”
穆一星笑脸敛去,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说我不知道的!”
“嗯……不知道的,”梅一琳眉毛一挑,“陶兰说付隽神经质,她不爱听,俩人差点儿打起来。”
“是么?”穆一星走到付隽面前,目视她的眼,“你给我站起来!”
付隽坐着没动,白了他一眼,并“切”了一声,才说:“还真把自己当首领了。你是领导吗?你是谁的领导啊?我在你的领导之下吗?所以,我偏坐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穆一星扑哧一笑,说:“看把你吓的,跟你闹着玩呢。”
“吓的,开什么玩笑!你从哪里看出我害怕了?”
“不害怕为什么会哭呢?”
“哭,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我作证,大家都可以作证,你刚才的确是哭了!”陶兰朝她撇撇嘴,不屑道。
付隽跳起来,瞪着陶兰喊道:“我哭碍你什么事儿啦?我愿意哭,你管得着吗?”
“我管你干嘛?我又不闲得慌。”陶兰愤愤道,“女人天生就爱哭,哭又不现眼,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哪怕哭得昏天黑地、暴风骤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哭了就是哭了,承认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何况你哭的时候穆一星才走的,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呢?”
“我愿意!”付隽胡搅蛮缠起来。
“算了算了!”穆一星劝道,“屁大一点事,至于伤了和气吗?刚才的事儿翻篇儿了,只当没发生过。”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你们下午都有什么打算?是回家呢,还是在这儿做做保健?今天的保健是免费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梅一琳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下回做保健要收费么?”
“是这个意思。不过要是办理了会员卡,前十次保健可享受半价,十次以后只打八折。你们考虑考虑。”
几人“嗯”了声,开始耳语。
少顷,陶兰问:“每次都是你给做保健么?”
“每次?十次里有一次就不错了,我很忙的,我主要应付预约的,即便今天没人预约,我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给你们做保健,开始的人还好,最后做的就要等到天黑了,你们等得起吗?”穆一星干脆道,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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