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想起她动手后的轰动效应,还有那天苟巨伯的一语道破。
她衣衫下的拳头,逐渐地展开,展开——她狠狠地一咬牙,暗道,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就全当给伤残人士做义工了。
凤飞清她跑到门外取来垃圾簸箕,又从她的衣柜中取出一个毛绒制作的长刷子,慢慢地将床榻上的垃圾残片,一点一点地刷进垃圾簸箕中。
马文才奇怪地盯着那个长刷子。
这是什么刷子?
有些奇怪啊,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就好像他上次看见祝英台设计的灯座一样,精致而灵巧。
凤飞清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去理会马文才奇怪的眼神,也没有兴趣去猜测他的心思,她只想快快地干完活,好好地、美美地补上她的睡眠。
刷完最后一块地方,凤飞清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喂,马文才,干净了,你可以睡了。”
她气嘟嘟地将垃圾簸箕往门口一放,回头见马文才拿着那个毛绒长刷子,怪异地研究着。
“我的东西,谁叫你动的,哼——”一把夺过马文才手中的毛绒长刷,凤飞清看到马文才眼瞳中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的抑郁忽然一扫而空。
她将毛绒长刷放回衣柜中,回头像马文才示威似的,得意地笑了笑,而后走至自己的地铺,拉起被子,高兴地安躺下来。
马文才看着空空的双手,他讪讪地挥袖,回身脱下外袍,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不得安眠。
听着身边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浓烈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祝英台,凭什么你可以睡得那么安稳?
他不满地起身,看着那张酣睡的甜美笑脸,不由地,一抹狡诈的笑光,掠过他算计的琥珀双瞳中。
啊——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在黎明之际,从尼山书院的静心湖畔传了出来,那声音听着,似有临近发飙崩溃的迹象。
一大早睁开眼睛,凤飞清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静心湖畔的中央,她人在一竹排之上,而岸上,一道似笑非笑的顽劣目光,邪邪地飘向她,那个人,那熟悉的面容,让凤飞清在瞬间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马文才,是你做的,对不对?”凤飞清从竹排上跳了起来,她怒视着马文才,手指颤颤的。
马文才琥珀双瞳,一抹流光闪光。
玩味的笑意,浮动在他淡紫色的性感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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