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聂仁王突发意外身亡,青联社第二号人物汪金城临时代替了他的角色,招待来宾,安置位次,见人都到齐了,招呼大家入座。
范犁夫是今天宴请的主角,在主客位置上腰板毕直,正襟危坐,军人派头十足。
毕四海的师爷李赞坐了副席,这人在国外多年,返港时间不长,没有人清楚他的背景。从面相上看很难断定年龄,不过一头黝黑的假发比较显眼,应该和汪金城一样,是个秃顶。
谷振刚坐在邝名堂旁边,对面是龙敏,当年在北方省城读书时,彼此见过几面,他对这个漂亮干练的嫂子印象深刻。李阿吉、杜迁、山姆士依次落座。
“小弟勉为其难,先坐这个位置,虚位以待有为豪杰之士。”汪金城谦让一番后,在主人位置上坐下。下午刚刚发生了命案,事态如何发展尚难预计,在座诸人各怀心思,彼此戒备防范,气氛上就热闹不起来,略显压抑。
酒过三巡,金牙辉从隔壁偏席走了过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套路向范犁夫夫妇请罪。邝名堂喝了几杯山东老酒,脸色通红,借着酒劲训斥了他几句,众人也随声附和。事已至此,龙敏也不好深究,这顿“讲和酒”算是圆满成功了。
正在相互客套,汪金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众人纷纷侧目,听他说话。
“近日,小弟有件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事,借这个场合说开了,请诸位大哥指教!”
“这位振刚兄从台岛过来,家里老少押给了上级,身负请犁夫兄回台复命的指令;而若赴台,则对犁夫兄非常不利,我们三人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亲如手足,肝胆相照,如此逼不得已,兄弟相煎,进退两难!”
“为此事,汪某人夜不能寐,不知如何是好?!”汪金城动感情了,眼里有泪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范犁夫整了整衣领,低头品茶,谷振刚掏出手帕擦拭眼镜,众皆无语。在隔壁房间的何水听到汪金城拍桌子,立即起身,来到厅外观察动静,陈通和两个台湾人也随后跟了过来。
龙敏站了起来,朗声说;“各位大哥,犁夫与金城、振刚是结义20年的好兄弟,这么多年来都是为国为家提着脑袋流过血汗的,犁夫常说希望有一天能实现当年夙愿,三兄弟一起把酒言欢,痛饮畅谈!”
“可惜命运多蹇,今天有了见面的机会,却面对这样的局面!振刚若不能带犁夫回去,难以交代,犁夫若去台湾,凶多吉少,两兄弟都为难,让嫂子出一条办法,你们看看是否可行?!”
龙敏shen手从座上手包内拎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来,左手放在桌上,挥刀一砍,血光四溅,半个手掌掉了下来!
“振刚……”龙敏脸色煞白,声音发颤,泪如泉涌,“回去和上级说,你大哥不去台岛,不是怕死,也不惜命,走到这一步……全是命运的安排!”
颜国梁抽调到特别行动组,没参加宴请范犁夫的酒席。
当天晚上,他收到了聂仁王被杀的消息,同时范犁夫和金牙辉已经和解,不过在宴席上龙敏受伤住进了医院加护病房。另外,何水刺伤了两个台湾人,被邝名堂带进了警局,后来毕四海打电话要求撤销立案,放了。
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不去管他,甩给陈通吧,反正这老乌龟整日倚老卖老,正事不干,也应该操点心啦。
他带着吴迪灿妹已经和大富豪李国柱进行了接触,通知他有关讯息,表示警方将全力提供保护。李正忙着数百万投资的工程奠基,没空理会这种事情,无来由的斥责警方无事生非,浪费纳税人钱粮。笔者暗暗合计了一下,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投资额数百万相当于现在的数亿吧,不是个小数。
“绑架我?谁这么大胆?每月缴纳大笔税款,解决这么多人衣食就业,警察也是靠我们来养的,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要担起责任,用实际行动来保护好我!”
摸起电话,直接打给警察总署副署长:“嘿,OK,杰姆斯……”叽里咕噜一通外语,颜国梁也听不懂,好像是表达了一番对自身安全及警方能力的担心和顾虑,同时又说了不少有关高尔夫球红包现金之类的话题。
第二天上午,特别行动组开会,邝名堂说,警察总署非常关注劫匪意图绑架案,副署长专门批评专案组骚扰保护对象,要求加强戒备,采取切实行动让李国柱放心。
刚刚接手就连接碰壁,颜国梁心里烦恼,与吴迪灿妹到歌舞厅解闷。灿妹是个麦霸,一进歌厅就拉国梁唱男女对唱“郎情妾意有缘人”,吴迪看到颜国梁心不在焉的样子,抢过话筒对着灿妹含情脉脉地唱了起来。
三天后,聂仁王的殡葬法事在北角殡仪馆举行,警方出动众多干探在附近巡逻设防,并通知青联社不要过分张扬,如发现扰乱法纪行为将予以严惩。
灵堂内,聂仁王的老婆和两个未成年的女儿披麻戴孝,阿贵阿华等人前后张罗。出事后汪金城到聂家去了一趟,不疼不痒问候了几句就走了,见新任当家人不热心,青联社其他人等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上午十时许,几辆豪华小汽车一字排开,停在灵堂门前,汪金城和湾仔各大帮会负责人来了,最后一辆车上,是李阿吉和“狂龙”丁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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