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大师，鲲鹏大，还是蚍蜉大？”王昊笑着问道。
这是一个典型的罗生门题型。
也就是说，最终答案怎么解释都行。
无论鸠摩智怎么回答，王昊都能反驳他。
除非……鸠摩智也能给出一个似是而非，怎么都能说得通的答案。
不过，这就要看鸠摩智的的能耐了。
天龙寺的几位大师，包括枯荣在内，在听到王昊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由也开始思考了。
只是，几人一时间都是想不出合适的答案。
鸠摩智同样也在思考，而且考虑的极为认真。
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这题目之中有陷阱。
只是，王昊怎么可能会给他太多时间？
他看着鸠摩智，笑道：“以大师的佛法修为，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是随口就能给出答案的吧？”
鸠摩智思绪被打断，又听到王昊带着一丝激将意味的话语，顿时被激起了好胜心，说道：“当然是鲲鹏大！”
“大师确定？”王昊追问。
“当然确定。”鸠摩智淡淡说道：“逍遥游有云，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他看着王昊：“区区蚍蜉，怎可与鲲鹏比大，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他话中有话，讥讽王昊区区一个小儿，竟然敢跟他比佛法。
王昊听出了其话中之意，但却并不在意，而是摇了摇头，故作失望的说道：“原以为大师佛法高深，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嗯？
听到这话，鸠摩智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蚍蜉比鲲鹏大不成？”
天龙寺的几位高僧，同样看向了王昊。
他们想的答案，和鸠摩智是差不多的。
蚍蜉撼树，尚且不能，何况与鲲鹏比大？
王昊笑着看向了鸠摩智：“物大物小，各有其用，有用无用，各尽逍遥。情况不同，事件不同，孰大孰小，岂能一概而论？”
“这……”鸠摩智绞尽脑汁，却无言以对。
鲲鹏虽大，也有其短，蚍蜉虽小，也有其长。
若用蚍蜉之长，比鲲鹏之短，就算是鲲鹏也有不如。
单说鲲鹏大，的确不妥。
天龙寺的几位高僧，眼睛都是微微一亮。
没想到，王昊年级轻轻竟然懂得如此高深的道理。
几人不由对视一眼，神情中都是带着对王昊的赞赏之意。
鸠摩智刚才一出场，就来了一个先声夺人，王昊的这次提问，无疑是给了鸠摩智一个下马威，算是给天龙寺找回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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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诡辩之术，根本算不得佛法。”鸠摩智面带怒意的说道，他根本就是被王昊给忽悠了。
“明王！”枯荣大师缓缓开口：“若不算佛法，在回答问题之前，你便该言明吧？回答错了，才说这不是佛法，这未免有狡辩的嫌疑吧？”
鸠摩智摆明就是在狡辩。
但他此时，自然不会承认：“小僧刚才一时不查，上了这小子的当而已。依我看，这小子，根本不懂佛法，只是在这里胡搅蛮缠而已。”
“胡搅蛮缠吗？”王昊轻笑一声：“既然大师这么说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只要是与佛法有关，小僧自问绝不会答错。”鸠摩智变的谨慎了，加了一个前提。
王昊微微一笑，随手上前推开了大殿的大门，指着外面迎风飘动的佛幡，问道：“敢问大师，是风动，还是幡动？”
“自然是风动！”鸠摩智自信说道：“幡动是因为借了风之力，若无风，幡自然不动。”
王昊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标志性的淡笑。
“怎么？你又想狡辩？”鸠摩智先是一定狡辩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敢问大师，这个问题，算是与佛法有关吗？”王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免得鸠摩智再次耍赖。
鸠摩智思虑片刻，确信自己的回答没有问题，这才点了点头道：“勉强算是与佛法沾边。”
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些后路。
王昊也不在意，而是看着他说道：“那我要抱歉的告诉大师了，你的回答，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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