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画的非常快。”
“最快有多快？”
“Master？”渊华黑狐问号脸。
笔仙显然也没想过会有人问这种问题，时间静止三秒后，姜远阳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变强，先是以正常速度画了一个规整的圆，接着越来越快，且力道极大。
渊华已经趴在桌子上被姜远阳的手抓着到处乱甩：“慢一点！大哥！知道你厉害了，缓一点！”
在他的抗议之下，笔仙慢慢停止了动作，渊华半死不活的瘫在桌子上：“我本来……就晕船啊。”
笔仙似乎很得意，写出来的字也潦草了些：“这是最快的速度。”
姜远阳还在思考要问些什么问题才能把这位姑奶奶送走，笔仙先行动了。
“人鱼快来了，我今天很高兴，你们要小心。”
姜远阳只觉身上一松，手再次感受到酸软的滋味，下意识松开，笔倒在桌面上，滚到桌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杂乱无章的纸上，最后一句话尤为显眼，姜远阳收起纸，问渊华：“人鱼很恐怖吗？”
“有些种族是挺恐怖的啦，吃人还有剧毒什么的，可也不至于像伽椰子似的把这些人吓成这样。”渊华小尾巴一晃一晃，似是在思考。
姜远阳背起背包，抱着渊华离开船长的卧室，终于踏入那间亮着灯船长室。
“Master，为什么伦德尔一定要杀了船长再把森关进去？这么大一艘船，哪里不能关人？把船长杀了还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不知道，到现在我们也只是弄清了森、伊莲与伦德尔一家的恩怨而已。”姜远阳叹气，“根据笔仙与我们搜集到的消息，船上的其他人应该被人鱼杀了，不，或许是吃了，因为我们除了厨房的三具尸体与两具骸骨，没有看见其他尸体。”
“我依旧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人鱼干的，人鱼诶！你知道人鱼有多难得出现吗？”
“不知道。”姜远阳老实回答，“森和笔仙都说了船上的人太贪心，会不会是他们抓了太多只人鱼引来了人鱼王的报复？”
“都说了人鱼是珍稀物种，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渊华再一次重申，“能抓到一只都是运气好，而且人类吃了人鱼肉会变成怪物，抓回来干嘛？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二人走到船长室门口，铁门被死死的关住，门上有个巨大的阀门。
姜远阳上前使出吃奶的劲都不能转动分毫。
“这好像是机器运行的，要找到开关。”渊华说道，“应该在船长卧室里，回去仔细找找。”
外面的雨点一直停歇，噼里啪啦落在窗户上听的人有些心烦，再加上雷声总是猝不及防的响起，配合昏暗的光线，每一帧都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姜远阳打开手电翻阅笔记本，从进入轮船开始，他记下了每一件发生的事，或许有什么是他遗漏的？
渊华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姜远阳像是想到了什么，笔记翻到第一页，不知名女仆的记录。
‘……晚上的暴风雨会使船身摇晃……我的内心是如此不安，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大事，希望只是错觉而已吧……’
接着便是‘她们来了！甲板上有许多，上帝呐！请保佑我们吧！’
姜远阳看一眼外面暴风雨，笔仙说过人鱼快来了，难道暴风雨是人鱼出现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第一张纸条与第二张纸条是不是同一时间写的？
如果是的话，他的猜想就没错，如果不是，那人鱼出现的条件就不是暴风雨。
姜远阳眉头深锁，开始想从上船至今除了天气还有什么变化。
白骨？纸条？簪子？森？玛丽？
玛丽！对，玛丽。
她的出现是船上唯一的变故，并且她出现之后外面的天气才开始有了变化。
“Master！我找到开关了！”
姜远阳合起本子，循声望去，渊华正坐在床上，眼睛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关掉手电，用灵感力感受渊华的气息，没有熟悉的狐臊味，而是冰冷、窒息的海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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