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不好好和她说话,什么“你觉得可能吗”一听就是敷衍,然后莫名其妙冷脸不认人。
一回来就这么粗鲁的对她,打她。
他以前明明那么小心呵护。
还说要为她六宫虚设,什么君无戏言,根本就是骗人的!
张淑君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刘盈:……
他轻叹一声,紧紧搂住张淑君,把头搁在她肩上。
今日这番打闹,与其说是打情骂俏,不如说是真情流露。
她选择的方式他附和,该配合的演出他配合。
他也会给出他的答案,可她就是叫人气不过。
她明明可以选择其它方式,却独独用了最让他难受的一种。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智商下降。
打她一下……
合理的吧?
刘盈指尖扰动,捻过她的发丝不停缠绕。
“淑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
所以不要说什么把他推给旁人之类的话。
“是因为不确定才怀疑的吧?”
“淑君。”
“因为我没有给你安定的感觉,所以对我们的感情你总是不确定?”
刘盈深深吸了口气。
不想这么沉重的。
是啊。
如梦似幻的一切。
他知道她怕。
怕这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是黄粱一梦。
梦醒了,他仍见义勇为,她仍幽禁深宫。
怕相识相爱,最终花自飘零水自流。
她怕得太多了,怕他突然而来突然而逝。
“在我们国家,都是一夫一妻。”
刘盈坦然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时空的脉络在这一刻交汇。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我,就该入乡随俗。”
“我与你一生一代一双人。”
定不会争叫两处销魂。
“刘张氏,你意下如何?”
他话音落下,良久,她含笑抬眸。
“甚好。”
刘盈欣然。
在偌大帝国至高权力中枢,他们静静相拥。
或许未来十年、二十年,椒房殿的粉红色墙壁都会忠诚地铭记两道如胶似膝的身影。
直到两百多年后王莽篡汉,更始军攻入长安,烈火烧灼,宫阙万间都作了土。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江流石不转。
须臾,刘盈又自言自语:
“我可算死得其所,水没白溺。”
所以来到你身边。
张淑君心口紧紧一缩,无端疼得慌。
半晌,她轻笑一声,竟跟着说起自己的死因:
“我寿终正……”
“得了得了。”
“年过五十才不称夭,你那叫早夭。”
张淑君:……
“妾很好奇,陛下驾崩时到底什么年岁?”
寻常不得轻易言死,对都死过一次重获新生的两口子来说,这些忌讳……
约束力不大。
刘盈无语凝噎,摸摸鼻子承认:
“比你小些。”
她轻哼,也不追问,凉凉刺了一句:
“陛下可真是无服之殇。”
不满八岁以下,皆为无服之殇。无服之殇,以日易月;以日易月之殇,殇而无服。
刘盈:……
啊?这是什么意思。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怎么又开始说他不理解的词汇了?
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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