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这都都睡多久了,烧还没退,快烧成傻子了。”
季烟感觉有人轻轻拍打自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努力睁开了眼睛,一个护士拿着一瓶水,看她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把手上拿着的一瓶水接着挂上输液架。
“几进宫了这是?”
季烟认得她,医院的护士,刚好每次自己进来都赶上她加班,互相眼熟了。
季烟笑了笑,没说话,这种时候还是装乖比较好。
“你烧还没退,可不能像上次急吼吼出院了,一次比一次还厉害,是不是把医院当家了。”
“我也不想来的嘛,还一直麻烦我隔壁阿姨,怪不好意思的。”季烟装作撒娇的样子,背后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护士摇摇头,说:“这次可不是阿姨来的,是个大帅哥!特别帅!他抱着你进来的姿势,那叫一个拉风!怎么样,给我介绍介绍?”
“我哪去认识什么大帅哥?你加班太多,出现幻觉了。”季烟无力地说道,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个古代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破房子连只雄性耗子都没有,清心寡欲得看只蟑螂都清秀,还帅哥呢。
“我骗你干嘛?应该是你朋友,一男一女,刚刚他们回来你还没醒,他们好像又有事出去了。”
季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身子倒回床去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护士换完水就走了。
季烟看看手机,晚上八点多。
床头放着些水果,另一边是老太太在喂老头吃粥,老头看起来吃得很香,满屋子都是饭菜味道,奈何季烟身体不适,闻着只想吐。
编辑发了许多消息过来,头像标示着99+看起来吓人得很,打开一看都是诸如“你去哪儿了”“怎么又消失了”“文档我看了,我们找个时间详谈”此类的话,季烟发了句“还活着”过去,手机一直滴滴响,她按了静音没再管。
翻来覆去总不是滋味,身上难受,头也难受,液体从手上进来冰冰凉凉,从手腕直寒到了心里一样,伸出另一只手去捂扎针的位置,希望能舒服一些,摸到手上那条疤,乍地抽了手。
会是谁来过呢?
席真?前两天跟她聊过天,还说忙,而且又离得这么远。护士说不是隔壁的阿姨,编辑还在追着问她在哪里,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了,难道是爸爸妈妈?季扬?不是不可能,上次自己回A市就被发现了,自己有病爸妈倒也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季扬,这会子还在学校寄宿吧。
季烟无聊到掰着手指头数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认识哪位大帅哥。
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个陌生声音响起。
“进来。”季烟回答。
这屋就季烟和那对老夫妻在住,季烟看一个男人走进来,以为是老夫妻之前说过的女朋友跑了的孙子,就没有多动作,缩回了被子里。
突然一只手拂上来扯扯她的被子,她本来侧躺着,那只手就快要碰到自己的脸,她转头一看,眼前的脸陌生又熟悉,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
那人笑着说。
季烟在混乱的脑海搜索了一圈,终于在大脑快死机前想起这个人的名字。
她慢吞吞吐出两个字:“沈醉。”
护士没说错,沈醉倒是不折不扣的帅哥,以前在学校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在那个还流行评选校花校草校园十大美男美女的年代,沈醉在第一的位置没下来过,当时都如此轰动,更不用说数年后这般长成成熟男性的模样。
季烟笑了笑:“你不是出国了吗?”
她和沈醉算不上太熟悉,只是因为偶然认识,后来成为季烟为数不多的能说话的朋友之一,季烟离开学校之后,有意识地与所有人切断联系,自然跟沈醉也没有什么联系了。
她听说沈醉后来短暂地加入过summer,也就三四天,都不知道有没有合过一首歌,季烟之所以知道,还是歌迷们一直对沈醉这幅皮囊念念不忘,至今还在时不时念叨。他后来就出了国。
“是的,但是我现在又回来了,国外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啊。”沈醉感叹道。
“倒是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是你送我过来的吗?”
“金毛好可怜的。”
听沈醉谈起狗,季烟就知道,回去要给狗加餐以示感谢了。
“没想过自己养狗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还挺喜欢狗的啊,嗯,我记错没,喜欢狗还是喜欢猫?”
沈醉微笑着,倾身向前,季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已经快挥发光的香水味,她笑出声,说道:“狗啦。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
隔壁老太太和老头已经吃完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们和季烟床位中间有个隔开的帘子,老太太和季烟点了个头,略带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拉上了帘子。
沈醉笑出了声。
“呃,可能他们误会了什么吧。”
季烟摊摊手。
“没关系。”
沈醉表示理解。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就,算是自由职业吧,不考勤,所以我这不算旷工,哈哈,对于我这种……嗯,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处了。”
“那你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待啰。”
沈醉站起身,看吊瓶还有一半,进来的时候问了护士,护士说季烟这床还有两瓶水等着挂。
沈醉没有问,看这样子哪还看不出没人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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