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地,姻亲权贵之势盘桓,想通过嫁女将家业相连的,远不止廖严席三家。
祁烜祯第一个对廖家下手,就是因为廖家的锅开得大,比严家、席家都更好翻炸。
廖家落罪后,祁郭氏对付严家的手段就简单直接多了。
像郭家和严家这种清贵人家,最讲究家风严谨,别看袍子外面繁花似锦,袍子下面却是蛀虫满满。
但这种事,懂门道的人一笑置之,不懂门道的人仰慕非常。郭家女当年之所以百家求娶,就是因为郭家这个门风立得好。
可郭家不像严家,汲汲营营妄图更上一层。郭家的家规在席文瑾看来,更像道家老子的“无为而治”。
这次席文瑾被下毒一事闹得满城皆知,祁郭氏出门上香,“偶遇”尚书令的夫人。这位夫人也是个妙人,对这等腌臜之事一向爱听得厉害,见到祁郭氏后,自然要上前攀谈几句。
对着这位夫人,祁郭氏只说了三点:
第一,席文瑾中毒至今,席家都未派人前来。
第二,现在祁家正缺嫡子长孙,可席文瑾身边的丫鬟居然上赶着要爬祁烜祯的床。
第三,那自然是严家二女嫁一夫后却苛待长子一事。
话到即止,倒也不用说得太过明白,这些官家夫人心里都是门儿清,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可兄弟尚且阋墙,更何况是有儿子、女儿后的女人呢。
这种事情一传出来,对于严家的形象自然不好,他们也算是养女不教,以后再想推销,行情可就差了。
没了廖家和严家的插手帮扶,祁烜祯转头就让人绑了小严氏手下王嬷嬷的儿子。把人蒙了眼,堵了嘴,扔到有人看守的柴房里关着。
以小严氏的身份,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亲自下手,祁烜祯也没准备屈打成招,他只是不给对方水喝也不给饭吃,看不见喊不出,只能听着门口来来回回的对话,是个人,关了三天都要受不了的。
到了第四天,祁烜祯把人放了,还倒了他一身酒水,对方浑浑噩噩地回家,有种撞鬼般的诡异感。
让他报官,却什么伤痕也找不到,说是谁抓的也讲不上来,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酒气,衙役想当然的觉得他是喝醉了乱说,转头就把人给打发了。
等对方疑神疑鬼了一段时间后,祁烜祯又把人抓了起来,照例三天。这么来回折腾到第三次,男人撑不住了,哭着求鬼老爷饶命,然后把自己做得缺德事全都倒了出来。
祁烜祯手下的人抹着黑脸,把那些事全都记下,让男人画了押。
那份罪状书一式两份,一份交到了祁烜祯手里,一份偷偷地送到了席老夫人手中。
这事祁烜祯连席文瑾都没告诉,被席大少爷知道后,立刻挨了一顿挠。
“你怎么能把这事告诉祖母呢!”席文瑾在席家能过得尚算不错,席老夫人居功至伟。可对方身体是真的不好,祁烜祯这么一搞,也不怕把人气出毛病。
“这事,你祖母早晚都要知道,是在事发前,给席家留下颜面,还是我带人打上门去,闹得颜面无存呢?”
捏住席文瑾挥过来的拳头,祁烜祯压到唇边亲了一口。对方张牙舞爪的模样,他还挺喜欢的。
“所以王嬷嬷才会去投官。”
席老夫人这招无疑是釜底抽薪,绕过了席伯坤和小严氏。
其实如果她要保存席家的脸面,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席文瑾,以祖母的身份压下此事。
可她没有多说一句,直接将王嬷嬷拿下,让对方去京兆尹告发了小严氏毒杀嫡子一案。
“你祖母这是疼你,难过什么?”
“只是不能接祖母一块来住,父亲早晚会知道这事,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责怪祖母。”席文瑾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席伯坤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仕途官位,所以他需要一个看起来美满的家族、一个听起来名声很好的妻子、以及一双貌似不错的儿女。
从头到尾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所要的伪装罢了。
“这事,其实很好解决。”对付席伯坤这种人,祁烜祯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握着席文瑾的拳头,在纸上写了一个“权”字。
“岳父要权,我只要让他知道,小严氏给不了他的,我能给就行。”
失去一个无用的弃子,得到一个有力的女婿,席伯坤那种人,不会不知道怎么做的。
“况且你父亲惯会装模作样,必然不会在明面上苛责老太太,以后你多回去看看,如果祖母瘦了病了你就来和我告状。”
被祁烜祯无赖的口气逗乐,席文瑾昂起下巴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我去见姨母一事呢?”
“这个好办,不过你想问她什么?”祁烜祯还以为席文瑾对那个女人早已无话可说。
“有些话,只有亲耳听了才能彻底死心啊。”
席文瑾弯着莹亮的眉目,捧着祁烜祯的下巴,在冒出胡髭的腮上又啃了一下。
“你今晚花招怎么这么多?”揉着怀里双儿的腰身,祁烜祯勾臂丈量了一把,还真的胖了不少。
“这不是好久不见,有这么一点点点想你了。”
席文瑾在拇指和食指间捏了一个小小的空隙,表示自己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想祁烜祯。
“我每次去的时候你都睡得小猪一样,还扯呼,手臂伸着腿也伸着,一副生怕我会抢你床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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