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和武将差别最大的一点,就在于参将这类官位的任免上。
武试三场中,之所以还有个附加场,选的就是武力不够,但善谋献策的人才。而这些位置,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由顶头的将领自己选出的。
“这么看来,能把阎侯弄到手,可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席文瑾抿着嘴口气讥讽地笑道。
这其中最恶毒的一点大概就在于明年开春后,祁烜祯要北上战场。到时骑兵营配置不全,战力大打折扣,顶头的上司又不是会护着祁烜祯的裕亲王,他一出事,祁国公府后继无人,祁旻远惦记的爵位估计就可以顺利到手了。
“不过他今日会问到唐二叔,想来这事应该还有转机。”
说完这话,祁烜祯还很轻松地耸了下肩,席文瑾能看出来的事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在如夫人掌控祁国公府时,祁旻远肯定一直认为爵位应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结果最后不但让祁旻永得了头彩,还被侄子拿了便宜。眼看着祁国公府的产业被祁郭氏经营得繁花似锦,祁旻远不眼红的可能是完全没有的。
马车到了唐家,两人入屋,却未见到唐子舍的身影。
唐诗欢说对方正在生病,闭门不出怕会逮上旁人。
“我有点事想和唐二叔说,隔着房门也行。”
撩着杏仁状的美目瞟了祁烜祯一会,唐诗欢点了点头,任他去了。但是在席文瑾想跟上时,却伸手将人扣了下来。
“他身体壮得像头牛,你还能和他比啊。”唐诗欢发现自己每次一碰席文瑾,这小朋友立刻就会露出害羞的模样,好玩的不得了。
“只是有些担心二叔。”
“你别担心他了,他那是自讨苦吃,来,和唐姨说说,我之前教你的办法,你用了吗?”
“还没。”席文瑾老实的摇了摇头。
“药有在喝吗?”
“有。”说到这个,席文瑾就很想笑。自从接管了这个身体后,他只知道自己体虚,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肾亏的。
“这种事在精不在多,你本来体质就没他好,还一天到晚纵着对方行事,次数多了吃亏的肯定是你。”
“其实这事不怪侯爷。”席文瑾抿着下唇轻叹道,“侯爷也说让我养好了身体再说,是我心急强求了。”
捏着葡萄往嘴里塞的唐诗欢顿了一下,总觉得席文瑾现在的神色有些眼熟。
等祁烜祯说完事情回来,两人相伴出门后,唐诗欢才发现,其实很久之前,他也看过唐子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可再往后,再往后也就不用提了。
攥着手帕擦了擦丰润的丹唇,唐诗欢让人把门锁了,如果阎溥南过来,就说唐子舍不见客。
这些天,阎溥南日日都来,却日日都见不着人。
唐诗欢骂这人痴傻,明明是被下药勾引了,结果事后居然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强迫了唐子舍。
“他和你说了什么?”因为心情愉快,唐诗欢将晚膳搬到了唐子舍的屋内。
养了这么几天后,唐子舍气色好了不少,身上的伤也痊愈了,就是气息奄奄,目色里透着股濒死的决绝。
“让我好好过。”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茄条到碗里,唐子舍吃得很慢,嚼得很细。其实他也没有那么难过,毕竟这么些年过来,那些憎恶的、嫉妒的、自怜的情绪早已化成春水流入心田,他被这渐渐漆黑的东西泡烂了心肠,明明知道对方没有做错什么,但他还是恨,恨到想让阎溥南万劫不复。
“你该听他的。”端着瓷碗给唐子舍夹了一块浸透汤汁的酥肉,唐诗欢其实一直都觉对不起唐子舍。当初他们两人落到官窑,即将发卖,因为龙凤美人难得,又都是处子,自然要好好调教了拿去售卖。
唐诗欢是女子,为了不破她的身,老鸨只是喂药却没有对她动过什么手脚。
可唐子舍却被人带走,折磨调教了十数日,直到祁旻永回来,将二人带走。
虽然唐子舍不说,但唐诗欢做了这么些年的花楼老板,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调教双儿的龌龊手段。唐子舍能撑下来没寻短见,大概也是怕留下唐诗欢一人,会让姐姐受苦。
“姐姐还记得祁大哥的模样吗?”听着唐诗欢的劝告,唐子舍唇角一扬,却是忽然说到了祁旻永。当初他和祁旻永、阎溥南一起上过学堂,祁旻永最大,阎溥南次之,而唐子舍却是里面最小的,加上他是双儿,身子骨比较弱,这两人就总会挡在他的前面。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诗欢发现,自从阎溥南动了要娶妻的念头后,唐子舍就一日日地阴郁下去,那模样说是喜欢却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
“我记得,我都记得。”
无论是祁旻永给他出头打气,还是阎溥南给他折花插柳,他都记得。可记得又如何,有些人的眼是瞎的,心是硬的,就算捂了这么多年,也抵不过一个“神似貌合”。
因为接了高元淼的东西,当晚阎溥南并未去到唐家,唐诗欢发现自己锁门没锁到人,只能哂笑一下回屋休息。
过了三日,武试放榜,梁骏霖未能夺得魁首。
这结果让席文瑾愣了一下,接着兴奋地发现,自己之前在赌场压的筹码可以翻倍索取了。
“走,少爷带你们拿钱去。”
找出之前下注的牌子,席文瑾笑得像个发光的财神,领着觅雪和映秋就要出门拿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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