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瑞凡半边脸都麻了。
因为从去年成功转文科起,她就一直有意隐瞒自己的年级排名。
8月月考年级第19名,蔡海萍撺掇瑞父来过问,瑞凡的回答是“第158名”。蔡海萍又打听毕业班文科的总人数,听说是“222个人”之后,大肆嘲笑好久。
瑞凡当然没放在心上。她巴不得她笑得越厉害越好。
但当然,老爸那头的信心,她还是要给的。
于是,过去这十次月考的成绩,瑞凡从“第158名”起,每次随意提升5到10名,来应对老爸或蔡海萍的问话。
5月初这次,蔡海萍又当着瑞父的面八卦,瑞凡的答复是“第38”。
老爸一如既往懒散,问:“倒是一直在前进!嗯。你们年级38名,能考什么大学?”
瑞凡说:“985很多都能选吧!”
瑞父眼睛哗地发亮,这个回答显然超过了他的预期。但他嘴巴挺紧,佯装不满意说:“那你清北的目标,达不到了?”
瑞凡眉间松了松,说:“到时候看发挥吧,万一在考场上开窍……”
蔡海萍“噗”地喷出来,笑说:“我的天!学了十二年都没开窍,考场上能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白日梦!真是听不下去了!”
瑞凡当没听见。
瑞父还在扮威严,说:“那倒不至于!她高中以前学习都是拔尖的,最多这三年没怎么大开——嗯!那就希望你这一个月里提前开窍,进考场就更有把握……”
瑞凡的父亲,历史原因,高中毕业后,没再继续读书,早早踏入了社会。
虽说他很爱看书,对世界有一颗孩子样的好奇心,但对于高考、大学、以及大学梯队等等概念,是很模糊的。
他一方面觉得,大学生就是人上人,另一方面又觉得,只有清北出来的大学生才配称为“大学生”。其他大学的毕业证,都类似假.文凭。
他还模模糊糊地认为,上清北,只要足够努力就可以;上不了的,是因为不够努力。
所以在他的大脑里,“大学生”是个很分裂的概念,不是天之骄子,就是脚下尘埃。
因此,一听说瑞凡很大概率做不成天之骄子后,他对本就不上心的“家长职责”更提不起兴趣了。
高三一年,学校总共组织了三次非常走心的家长动员会,他回回说:“没空啊,能不去吗?”
瑞凡巴不得,回回毫不纠结地回答他:“我问问我们班主任。”一分钟后再告诉他,“班主任说,实在忙就算了。”瑞父乐得就坡下驴。
她苦心经营的这套障眼法,真正要提防的人,是蔡海萍。
没想到高考刚过去一半,她好死不死却被蔡海萍堵在路上,得知了她“一中第一”和“280打底”两大真相。
马路对面,蔡海萍壮硕的背影正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诗琪先回过神来,有点慌:“怎么办?她不会往你的饭里放泻药吧?”
说完就大笑,瑞凡却认真说:“她这几天都很反常。晚上,趁我爸不在的时候,突然端出一碗吃的,或者给我冲杯什么喝的,我都不敢碰——她来我家十多年,除了进门以前假装贤妻良母,挣过几天表现,进门后什么时候这么好过?”
李诗琪也认真回忆她印象中的蔡海萍,点头说:“对,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这个女人又狠又蠢。万一呢!”
宫玉书听着,眼神几分担忧。
瑞凡赶紧挥挥手,驱散空气中的暗黑和不安,说:“明天过完,应该就会好一些!”
晚饭后回到家,蔡海萍也像平常一样视她为空气,一句也没质问过她“年级第一是什么意思”,就像根本没听见过那番对话。
这天晚上她也没再端出什么吃的喝的来。
但瑞凡对她的防备是全方位的。她连洗澡的时候,都随身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把它们裹在干爽的换洗衣服里。
吹完头发回到房间,再把双证偷偷塞进枕头。
蔡海萍有她卧室房间的钥匙,常常借管教之名,突然开门闯入,想要抓住她诸如“没在学习在偷懒看课外书”之类的把柄;也常在她熟睡的深夜里,开门进去,蹑手蹑脚翻她的衣服、她的书包。
瑞凡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培养出了部分特工特质,万分谨慎,枕戈待旦。
一夜平顺过去。第二天清早,瑞凡重新检查了一遍各种文具是否完好,再从枕头里掏出双证,万事俱备,出门。
上午考文综。一如前面两科,瑞凡答得顺利。但由于考场交卷后就不能逗留,下午又要到3点才开考,中间大段的炎热时光,正常考生都回家休息。瑞凡当然不能拉着宫玉书和李诗琪陪她满街逛,况且,她也需要回家小睡一阵。
只剩最后一科了,蔡海萍没机会作妖了吧?
另外,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可能并没有那么坏?
抱着半分侥幸,瑞凡重复昨天的行程,在外面解决完午饭,回家午休。
枕着双证,瑞凡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惊醒。好像是什么声音把她惊醒的。她第一反应是梦里的房顶塌了。第二反应是,闹钟没响!!!
刹那惊出一身热汗,她腾地跳起身,一把抓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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