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从包里掏出了他的笔记本和一只笔。随意地翻开了一页,开始有条有理地列疑点。
“我先说说这轮游戏从开局到现在,我发现的疑点。
第一,demon的身份。
我不认为他的身份是简单的仆人或管家,他有着上位者的气度。而从他穿着的衣饰、身材特征以及习惯动作可以推断出,他的身份不简单,他是个具有一定武力且举止大方得体的人。如果生死游戏没有加私设的话,他应当是个骑士,可我觉得他比骑士更多了一份贵族风范。
demon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是疑点一。”
唐寻没有打断苏棠,笑着听他分析。
“第二,走廊里的那副壁雕。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我会被它吸引,并对它念念不忘。直到在厅堂里,我被由烛灯反射出来的光闪到眼睛时,我才恍然想起,在看到那幅壁雕的瞬间,我也有一点被亮到眼睛的感觉。
我初步推测,那副壁雕上撒有荧光粉。古堡的烛灯点亮幽暗走廊,而那副壁雕却比烛灯还亮。我无法肯定的是,那壁雕上是否真的有荧光粉。
如果有荧光粉,那么…是只有那副壁雕上有,还是全部的壁雕上都有,亦或者是只有部分壁雕上有?这是疑点二。”
苏棠边说边写。
A4大小的本子上,他的字迹娟秀清丽。疑点一条顺着列下来,盘列简单,一目了然。
“第三,走廊上大量出现的、疑似古希腊神的壁雕。
我怀疑这是生死游戏对玩家的提示。它在暗示玩家,这轮游戏与古希腊有关。
壁雕上的古希腊神是否是生死游戏的提示,这轮游戏是否与古希腊有关?这是疑点三。”
“第四,第一批玩家呆过的厅堂里的一幅画。
我们这群玩家按进入古堡的时间顺序被分为第一批玩家、第二批玩家以及第三批玩家。第一批玩家享有福利,一开始就被demon安排在了一间有线索的厅堂里。
在那间厅堂,我发现了一幅画有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画。那幅画上的剑和那把挂在墙上的剑一模一样。
我最开始注意到那幅画是因为它画面上暗沉压抑的色彩与厅堂金碧辉煌的奢华感不搭调。等看清了画上的字才发现,这把剑和古希腊神话有关。
我联系了走廊里大量出现的古希腊神的壁雕,推断出这幅画就是那间厅堂里的线索。但因为demon“不许碰古堡物件”的警告及多数玩家在场,我并没有去碰那幅画,无法查找线索。不过…有人和我一样注意到了那幅画。”
唐寻挑挑眉:“谁?”
“徐朗。”那个寸头男。
“我和他当时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移开了视线。不出意外,他应该也会去查看那幅画的线索,我们需要赶在他前面拿到线索。”特殊玩家目前身份还未暴露,也不知道他这一轮游戏的任务是什么。苏棠对除了他自己和唐寻以外的玩家都不信任。
唐寻点头,敲定时间:“我们下午睡一觉,醒来就去。”
苏棠不太认可:“会不会太晚?”
唐寻揉揉苏棠的小脑袋,觉得这小孩认真得可爱。“睡醒了我们才有精神找线索,知道吗?”唐寻的语气就和哄小孩似的。
唐寻的指尖还停在苏棠的头发上,有些流连忘返。他依恋了苏棠的头发一会儿,就将指尖轻轻、轻轻地落到了苏棠的右肩上。唐寻的手臂弯过了大半个苏棠,将他虚虚地搂住。
苏棠没反应,像是浑然不觉,又像是默许认可。唐寻压下心底爆开的喜悦,面上端地是一幅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声音沉稳,只有尾音为翘:“你接着讲。”
苏棠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轻轻应了声,乖乖听话,接着讲:“第五,宴厅里,那八把写了我们名字的椅子,以及它们的摆放顺序。
椅子最开始是按玩家批次来摆放的。第二批玩家以及第三批玩家各一排,均在长桌的长面。而第一批的那两名玩家则是在双方对面,在长桌的短面。
长桌的短面因为身旁无人,所以视野很好,可以很轻易地观察到两侧的六位玩家。而长桌的长面因为身旁有人,视野有限,所以最多观察到附近的四五人,而无法观察到全体玩家。
我推测,坐在长桌短面的这个好位置,也是生死游戏给予第一批玩家的优待。只不过…这个优待可以选择要,也可以选择不要。所以在你提出更换椅子位置时,demon并无阻止。因为这不重要,无伤大雅。而真正重要的是——“对号入座”,一把椅子一个名字对一个人。
至于“对号入座”真正有什么作用?这是疑点五。”
“第六,挂在墙上的那把剑。
那把剑到底有什么作用,王明碰了它是否会出事?这是疑点六。不过估计这个谜题明早就能解开。”
第二天早上必定出事的定理无论在哪里都很适用。
苏棠列完六项疑点,将本子收了起来。他习惯用这种方法来盘理自己的逻辑,理顺自己的思路。
“嗯。很好。条理清晰。真棒。”唐寻冲着苏棠三连夸,伸手将苏棠从软沙发上拉起来。“对了,你的指引人……”
“阿六啊…”苏棠垂着眼,“它还没回来。这轮游戏过后,它应该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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