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气如兰,说得话语却让你不寒而栗。
李越连头也不敢动了,只是徐徐地转了眼珠子,看向柳英荷,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哥哥是...”
“是卷浪堆雪银龙王么?”柳英荷不屑地说道:“这称号我听了许多遍了。我不会杀你的。”
李越眼中好似蒙了一层水雾,问道:“那你要做什么?”
柳英荷道:“刚才我同你说过了,求你保守秘密啊。”
李越脖子鲠直了,他目光一触到柳英荷的眼睛,迅疾收回来:“好,我答应你。快拿走银针。”
“我这么轻易放过你啊?”柳英荷反问他道。
李越眼中那层水雾刚刚要消散,此刻又升腾起来,问道:“你还想作甚么?”
“发个重誓来听听。”
李越道:“怎么发啊?”花街柳巷的山盟海誓,他倒是谙熟,骤然面临生死大事,就不知所言。
柳英荷思忖道:“就说,你若是将今日所听到的泄露与他人一个字,就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下拔舌地狱。”
李越慢腾腾问道:“是不是太狠毒了?”
柳英荷杏眼睐向他。
李越骑虎难下,慢慢地并着三根手指,说道:“我,李越,对天起誓,若是将柳姑娘和这位董姑娘的对话泄露出去一个字,定让我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下拔舌地狱。”
柳英荷见他起誓真诚,竟然有一种热流汩汩涌进心腔之感。她又哪里知道,李越在翠袖阁的倌人说的甜言蜜言中什么生啊死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又何惧这些微之语。
脖子上的银针霎然被收走,李越难得地动了动脖子。
柳英荷对李越道:“你速速离去罢。”
李越依其所言,又听柳英荷道:“你稍等一会儿。”
李越不解其意立在一旁,就看到柳英荷从绣囊之中捻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药丸似的东西,说道:“这是三昧银针的解药。”
“你不是没有刺上我吗?”李越嚷道:“我被刺上了吗?”又摸了摸脖子,还是无伤无痕,道:“没有啊。”
柳英荷笑道:“三枚银针毒气深重,只要被近近地凑上,就会染上毒气,少不得身体发痒,进而出现皮肤溃烂、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瞅着李越道:“你是不是有这样的感觉哪?”
李越起初不觉着有什么,现在真觉着脖子痒痒的,好似有几只蚂蚁在脖子上怕一般,又觉着脑袋有些许昏沉,他仍然嘴硬道:“那你怎么没事儿?”
柳英荷忽而一笑,轻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有毒自需毒者医。我初下毒之时,就学的解毒。”
听罢,李越慌慌忙忙地从柳英荷的手中夺过药丸,急急地塞进嘴了,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
看李越急赤白脸的样子,柳英荷格格娇笑起来,说道:“李公子啊李公子,看着是个聪明相,怎么这么蠢笨啊?这样都能中计?”
李越听她笑声起,就疑惑不解,再听她这话,瞬间就知道自己走进圈套之中了。非但李越不解,董十六娘也大为不解,问道:“柳姑娘,你做了什么?”
柳英荷并不回答,反而是去问李越道:“你吃着药丸之时,是否有点甘甜,还嗅到了一阵香气?”
李越细细回想,如柳英荷所说,他急忙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中了毒。”柳英荷娇媚一笑,将耳畔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说道:“惟有我才有解药。”
李越说道:“你方才说我中毒,要给我解药,现在又说,我中毒了。可知你是在诈我。”
柳英荷声音清脆道:“方才是在诈你,没想到,你就这么上钩了,现在的的确确是你中毒了。”
李越气得睁大了眼睛,上前就要扼住柳英荷,孰料到柳英荷一个侧身,绕过了李越伸出的手,她又道:“杀了我,这渭州城内怕是都无人可解。”
“我都发过誓了,你还要怎么样?”李越看着柳英荷,垂下了双手。他观面前的女子美貌无俦,年少青春,好似春日里开得最热闹的那一枝熳灼的杏花,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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