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到了这个回答,原是在宋誉宁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冷笑道:“真是何德何能,竟然有这么要令此路不平。”
肖楚客道:“从要送柳英荷去云来峰开始,就该知道了。”
“我是想过,但还没想到这么深。”宋誉宁道:“人心何其复杂。”他瞥向周岸,看他的样子,也实在不会是知道内情之人。就在这时,他突然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面上遮着面纱的女子?”
周岸闻此,想了一想,道:“不是柳英荷吗?”
宋誉宁道:“不是,她应该比柳英荷年纪大些,身边还有侍女。”
“身边有侍女?”
宋誉宁觑到周贺想要说些什么,就直接问他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周贺先是看了一眼周岸,又看了一眼宋誉宁和肖楚客,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确实看到了马车里坐着一个面带面纱的女子的,身边也有侍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宋誉宁问:“何时?”
“昨夜夜半,具体什么时辰我也不记得,只是看到了你们晕倒之后没多久她就乘着车离开了。”周贺说道。
肖楚客道:“秦三行呢?”
周岸、周贺两个人均是噤口,不肯回答。
宋誉宁说道:“玉雪离开了,秦三行也离开了。”因道:“你们确实不认识她,那周春月和褚云呢?确是夫妇吗?”
周岸道:“我看他们的样子是的。”他又说道:“半个月前,医庐换了主人,经秦三行的介绍,我们和他们认识,后来那女子说自己也姓周,就跟我们认了义兄妹。她有时也会到这里来,有时也会喊我们去医庐一块儿吃饭。”
宋誉宁皱眉道:“所以,有人到这里买皮毛时,看到了一个面生的年轻的女子,也不足为奇了。皆是因为周春月也是刚到此地不久。”
周贺又仿佛有话讲的样子,却在看到周岸的那一刻,将话语都咽了下去。
宋誉宁问道:“你想说甚么?”
周贺摇了摇头,腼腆笑道:“没有。”说着,往周岸的身侧让了让,全然是不想再说话的模样。
肖楚客问周岸道:“你可记得他们有说要去什么地方吗?”
周贺道:“隐约听到说要去南安。”
南安?宋誉宁目光扫过去,又是南安,现如今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就好像池中的鱼一般,鱼饵在何处自己就要往何处游。
肖楚客道:“咱们要去南安吗?”
宋誉宁道:“当然要去了,不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了,我睡也睡不安稳。”说罢,冲着周岸与周贺说道:“刚才多有得罪。”
周岸周贺显然被他吓怕了,连忙道:“没什么。”眼见着宋誉宁和肖楚客离开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返身往山洞中去。
洞中黑暗,在他们进去的一瞬间,一盏油灯随即亮了起来。一个中年人问道:“他们走了吗?”
周岸和周贺都点了头,说:“走了。”
“好。”中年人说:“走了便好,竹子阵这一步走得是万无一失,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将柳英荷和宋誉宁、肖楚客分开,《清周录》就能到手了。”
旁边的女子说道:“只是主上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中年人道:“主上让我们作甚么,就作甚么,怎地那样多话?”
又一男子笑道:“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可是半点没错。”
女子嗤道:“我看你就是心肠太软,妇人之仁。”
男子道:“娘子何故狠心?”说着,就笑了起来。这藏身于洞中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去的秦三行、周春月和褚云。
这边五人以为自己瞒天过海,那边宋誉宁如草上飞一般迅疾地掠过,身边的肖楚客道:“山洞之中还有旁人。”
宋誉宁道:“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飞回来?”
肖楚客淡淡道:“我听那鼻息,应当是还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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