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两句称呼,就叫向佛之心烦乱不静,那想来,也是守心不纯。”柏舟说道:“这向佛之心一旦不坚定了,往哪里走都是歧途而已。”
说时,柏舟已然是步步紧逼,他目光注向持恕,道:“揭开你的面具,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胆敢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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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恕的手颤颤然,他抬眼看向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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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你莫不是瞧着我将万虫蛊给宋宿的徒弟服下了,就手无缚鸡之力了?”他又道:“像你,像宋空这样的人,我平生所见,仅仅寥寥数人,甚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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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恕道:“门主既然有此言,为什么当初还要转眼易容之术?”
柏舟的心头掠过一丝明光,良久,才道:“我就是为着好玩、有趣罢了。”
了空讥嘲道:“不是为了梁宛茀?”
柏舟恶狠狠地看向了空,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人的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了空道:“你能堵住我的嘴,还能堵得上天下人的嘴吗?”
柏舟道:“阿茀的名字旁人都叫得,只有你叫不得。当初若不是你,阿茀怎么会想到要回到那无间炼狱去?也不会因为这样离世。我恨你,我恨宋宿,可我也恨我自己,若不是我生气,没有听阿茀挽留,留在蜂鸣,或许,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不过是在自陈过往,可他说得话却莫名地牵动了宋誉宁的情肠。宋誉宁听着,默默良久,不出声儿。
了空道:“那我告诉你,梁宛茀她是自愿赴死的,若她当真跟着宋宿离开了,你心里也不会快活的。”
“宋空,你到底知道多少,你还瞒了我多少?”柏舟看向了空,仿佛在透过他看一段过往,一段少年意气,一段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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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闭口不言。
趁此时,梧桐上前一下扯开持恕的前襟,持恕敏锐地察觉到了梧桐的动作,当即用手格挡,而柏舟也没让过,将持恕用来格挡的手臂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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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瞄一眼,旋即一笑,说:“我还说呢,这天下还有人能将易容术做到我都看不出分毫破绽。原来这破绽都藏起衣服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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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恕立马倒退,掩上衣襟。
柏舟道:“你也不必挡了,我当年开始玩易容术的时候,你都还没出声,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还太嫩了点。”
柏舟转向梧桐,说道:“小姑娘,好眼力。我都没发觉,却让你一眼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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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道:“门主谬赞了。”又道:“在座的都不愿意听我说,我还想劳烦门主讲讲明白,教诸位都知道知道。”
柏舟一笑:“打蛇随棍绕,你也会顺杆爬。”他道:“那就说一说,我也可惜这些许的时间。”
说罢,柏舟走到持恕的不远处,说道:“你若此刻揭开了你的面具,我还能对你手下留情,若是你还执迷不悟,就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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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说话的声音甚是严厉。
宋誉宁一想,才明白过来,这易容术一瞧就知道是鬼门关的手段,能学会鬼门关手段的途径只有两种,一种是历经千难万险,拜在了门下,但这人现在竟然敢在门主面前易容,还站到了柏舟的对立面,襄助了空,这是大过,另一种就是偷师学来,这是江湖上最为不耻的,算不得正经行径,轻则将他所学到的功夫悉数废掉,重则能要了他的性命。
持恕立在原地,如一株松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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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道:“真要我亲自动手了?”
恰逢此时,了空道:“你摘下面具,他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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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皆感到疑惑。
持恕依着了空的话,把面具摘了下来。说来也是十分地奇怪,寻常之人使用易容术,都是粘着一张脸,再精细点的功夫,就是将头发也做全了,就是一个完整的面具。而持恕所戴的面具就是上半身了,相当于他的头、脖子,甚至于胸膛的一部分都是假的了。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样全副武装的假面,不异于是换掉了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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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看到面具后的那张脸,隐约觉着记忆翻涌,就道:“如春?”
这人恰恰是季如春,在客似云来率先逃离的季如春。
柳英荷大喊道:“你这负心的短命贼!就是你丢下了叶姊姊,独自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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