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瑜年当做没听到，又对姜渚说：“这是我朋友，你余叔叔。”
姜渚完全不想搭理他们，轻柔地拂开落在姜桃头上的花瓣，和她一起研究该用什么滤镜去拍那一地的花瓣。
“你这个学生，有点叛逆啊。”余一拍着卜瑜年的肩膀感慨。
卜瑜年用胳膊撞他：“走吧，你话太多了。”
于是他两人和姜渚姜桃打了个招呼，又回到刚才休息的长凳的位置。
“老卜，我有时候挺心疼你，”余一坐在长凳上摇头晃脑地叹气，“好不容易看到个合眼缘的，还是你学生。”
“滚你妈的！”卜瑜年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不点，只闻闻味儿，“少把我说的那么**。”
余一扭头去看正和姜桃蹲在一起玩的姜渚：“那小孩儿的妹妹得的是癌症吧？”
“嗯，”卜瑜年把胳膊搭在长椅的椅背上，“小姑娘挺可爱的，可惜了。”
余一：“看他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你没想过帮帮他？”
“怎么帮？我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还去管别人？”卜瑜年说，“之前班上有人想搞个捐款，这要搁我身上，我得把那个发起人揪出来打一顿。”
“你这个学生戾气挺重，”余一说，“估计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行了，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卜瑜年说，“这世界上饭吃不饱水喝不上的人那么多，你救的过来？还是担心一下你下个周的手术吧。”
余一叹了口气，终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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