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姜渚脾气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住,医院的负责人跑来骂他,说他没事找事,小题大做,自己家的人不检点,还怕被人议论,姜渚二话不说,一拳头砸在那负责人的脸上,鼻子都给他砸出了血,把所有围观的吃瓜人员包括那位大妈一起砸没了声儿。
或许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种,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医院住院部到处传,说这间病房住的是个恶棍杀人犯,越传越离谱,医院就一直没有给另外一个床位安排人住了。
可是姜桃一个人住,也挺孤独的,蒋玉蝶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姜渚要上学,要打工,很多时候都不能陪着姜桃,每次来医院,也都是送个饭打好热水就走,姜桃懂事,从来不和他闹小情绪,但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孩子,孤零零的,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但心疼归心疼,他也没有办法,昨天下午卜瑜年陪姜桃玩,那小丫头是第一次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了,失落的同时,姜渚心里也挺高兴。
姜桃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虽然她一直笑着,从来不让别人担心,可笑容还是有区别的,强颜欢笑和发自内心的笑,不一样,姜渚能感觉得到。
他站在病房门口,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个弧度,透过玻璃窗,看到病房里那一群有说有笑的人,抬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卜瑜年正在削苹果,看到姜渚推门进来,随意地挥了一下手里的水果刀,笑着跟他打招呼:“哟,来了。”
语气熟稔,就像年夜饭快要开席,等待的最后一个家人终于姗姗来迟了一样。
姜渚愣住了,他站在房门口,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亲切,这种有人在等待你归来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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