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喝多了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有的人喝多了抱着电线杆操、脱了衣服在马路上跑，发酒疯的方式有很多种，像卜瑜年这样一声不吭，问什么也不吱声，特别黏人的发疯方式，姜渚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僵持了半晌，姜渚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想干嘛？！”
卜瑜年还是不说话，他俩一拉一扯，衬衫的纽扣崩开了好几颗，要掉不掉地挂在卜瑜年身上，头发也蹭得乱七八糟，眼神迷离飘忽，深情款款地盯着姜渚，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夜店小王子舍我其谁的风骚感，看得姜渚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那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姜渚用劲儿掰开卜瑜年的手，把他摁到沙发上，扯过一块毛绒毯子把人裹起来，威胁道：“闭上眼，睡觉！不然我就揍你！”
卜瑜年笑眯眯地看着他，狭长眼眸里掇了一丝不正经，被威胁也完全不为所动，但是也没有挣扎着继续黏上来，姜渚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卜瑜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下去，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由于动作太急太生猛，他的牙齿磕到了姜渚的嘴唇，疼得姜渚抽了口凉气，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估计是流血了。
卜瑜年一击得逞之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姜渚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撬开唇缝，入侵进来，在他的上颚和牙齿上轻轻碰了碰，有点小心翼翼的暧昧，又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一看就是个中老手，流氓惯了。
姜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手上的动作条件反射，比大脑的思考速度还快，他抓住卜瑜年的胳膊，把人掀翻在沙发上，卡住他的脖子，拳头就挥了上去。
这一拳没有打中，在距离卜瑜年的脸还有几厘米的位置上停住了，姜渚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把拳头砸到沙发的软垫上，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骂完，嫌弃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别扭得不行，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卜瑜年，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忘记尊师重道四个字要怎么写，会忍不住给这张人渣脸来上几拳。
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存在，姜渚飞快站起身，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一点留念也无。
大门“嘭”地一声被关上，躺在沙发上的卜瑜年无动于衷，嘴角带着笑容，闭上眼睛再一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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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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