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她的话怔到的女子,浑身发软的瘫坐在石凳上,泪珠滚滚而落。
“陛下,您..您为何如此轻易放过她!”御前尚仪为乐魔打抱不平。
乐魔看着霍璟琴拽着别人离开的背影,使劲的咬着唇“朕以为她不会变的..朕以为....”
“陛下,芍药..芍药还看么?”静止许久,御前尚仪才敢问。
什么芍药,那不过,是因为心上人,她才爱...
而方才,她心心念念的人,却跟别人亲亲我我...什么芍药。
“给朕烧了!回宫...”
一离开那视线范围,霍璟琴就放开温姑娘,身形摇晃,连一句话,一个回眸都没有给温姑娘,就那么跌跌撞撞的被璟诗扶着离开。。
“姐...你怎么了...”璟诗看着眼泪汹涌的霍璟琴,有些害怕的问。
霍璟琴不停的摇头,她不想知道,乐魔居然自降身段为权晋贺寿,不想乐魔出现在将军府的后院,被金屋藏娇。
她不能接受这一切。可又不能阻止,她无能为力,在权贵眼中她只是蝼蚁,没有资格抗衡。
而乐魔已经给了她答案,原来一直以来,乐魔的心,仍是权晋的。
一个权倾天下玉树临风的大将军,夺走了多少美人的心..就连见惯美色的女帝,都未能幸免。
“噗...”霍璟琴突然青筋暴起脸色酱紫,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猛地载倒在地。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霍璟琴泪眼模糊,看不清璟诗担忧的脸色,揪着她连连的问,心肝脾肺肾,感觉都在痛,连气都喘不过来,而后,才晕了过去。
因为霍璟琴突然来的病如山倒,家中哪敢迟疑,急忙延医诊治。她这是长久抑郁在心,有火无处可发。是个人都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怒则伤肝,肝气上逆。血随气逆,生气过长,气郁闭心中过久,郁而化热生火,火热之邪迫血妄行,就会引起吐血.
大夫说起医经来是头头是道,但是奈何听得都是外行人,什么都不懂。只能懵懵懂懂的点头称是。
疏肝行气,调畅情志,同时清除郁热,调心安神.
大夫开了些药,又说霍璟琴是操劳过度应当好好休息。再者让她不要生气,凡事往好处去想,注意调摄情志,保持身心舒畅。这样才会恢复健康。
霍璟琴只觉得周身不畅,却又不说出是哪难受,卧病在床慈幼院的活就会没了。
就算差人前去请假又有何用,慈幼院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一病不起人家也不会要她。
家里立刻就少了个赚钱的人,这不止不进钱,还得花钱买药,璟诗璟画在外忙的团团转,回家还要伺候她。
霍璟琴心情变差,心情一差身体就更差。一连躺了三四日,都不见有好转,反而神色萎靡,人眼瞅着就又瘦下去了。
白日里谁都不在家,药不能断,霍璟琴便自己搬着凳子坐在疱屋里熬药,握着扇子就发起呆来。
想起在权晋府里看到乐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生气,该生气的应该是乐魔的相公才是。
自己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与女帝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子那么想见她,想过千万次再见是何模样,却没想到是如此,居然是她气到吐血,而乐魔亦心有所属的局面。
如果不是还念着家人,霍璟琴真想一头撞死,或者随便找个僻静的尼姑庵,出家做姑子去。一世青灯侍古佛,红鱼青磬了残生。
她想好好学习什么叫心如止水心无旁骛,学习什么叫缘尽于此,什么叫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奈何做不到,她平静的活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此生就会那么平静,偏偏抛绣球她接了,偏偏龙床她上了,偏偏女帝她爱了,偏偏造化弄人,她心系红颜,而红颜却醉在英雄美人这样传统的局面中。
如今能如何,不过就是她心碎欲裂,不过就是她念念不忘,不过就是她失了魂失了心,这日子没了乐魔,她还是会过下去.只是不会再有期盼,不会憧憬美好。
正当她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霍璟琴行动迟缓刚想去开门,就听到咣当一声,大门被人给踢了开来,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带着几个宫廷侍卫忽然窜进来,也不见翻找东西,只是里外看着。
农家小院本就不大,自然一眼就瞧见霍璟琴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
“就是她!抓了,带走。”太监尖声细气的指着霍璟琴,很肯定的说道。
霍璟琴还没出声,就被几个侍卫粗鲁绑住,直接捆了带走了。
那太监最后才走,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压了几块碎银。临走还记得把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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