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佛,只为渡你一个 上
夕阳西下,晚霞如火。
有些许微风缓缓拂过,带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和尚双手染血,破衣跣足跪于佛殿前,目光早已悲痛到麻木。
他隔着悠悠香火,愣愣地看着殿上悲悯众生的佛像,喃喃自语: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祖,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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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人怎么处理?”
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晃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转头笑嘻嘻看着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静静抱胸立在阴凉处,听到他的问话,冷冷地抬眸,扫了一眼早已被吓到瘫软的中年男人,呲笑一声:
“怎么处理?他既然爱赌,那便留下他的手吧。”
青年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应了一声,颠颠儿跑去剁手了。
男人眯起眼眸,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慢吞吞地从阴影里挪了出来。
跟在他边上的胖嘟嘟看上去很憨厚的男人挠了挠后脑勺,笑了起来:
“老大,去接清弟弟吗?”
男人瞥了一眼胖男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来什么,蹙眉回头:
“他现在叫觉尘。你莫要喊错了。”
胖男人苦恼地皱起脸,颇为为难:
“可……清弟弟我都叫了十五年……一时改不了啊……”
男人又瞥了他一眼,继续慢吞吞朝前走。
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一袭红色僧衣的觉尘正在走过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去接你的么?”
觉尘浅浅一笑:
“今日静修结束的早,我寻思着你怕热。如今真是最热的时候,何苦折腾你。”
男人内心虽然高兴,但还是扳了一张脸: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子,走这几步还能热死不成?倒是你,寺里的大和尚管得严,你还不刻苦一点,免得到时教他数落一顿!”
觉尘还是笑得人畜无害:
“师父说我有慧根……兄长不必担心。”
男人冷哼一声,不作理会。
觉尘叹息一声,轻轻开口,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哥哥……你可别就此恼了我……”
男人骤然心软。他无奈的揉了一把觉尘的僧衣:
“从小到大,就会拿这一套对付我!怎么也不见你长进?”
觉尘笑得腼腆:
“只要兄长吃这一套,我要长进做什么?”
男人恨恨,勾住觉尘脖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那今晚要留下来么?”
觉尘敛了眸子,耳根红透了:
“我……我功课已经做完了……”
男人大喜,抱住觉尘一脚踢开房门就把觉尘掼在了床上,自己也俯身舔了一口觉尘耳垂:
“自己摸给我看?”
觉尘虽然羞愤欲死,但还是照做了。
男人看的狼血沸腾,终于还是把送上门来的小绵羊给吃了个干净。
第二日,觉尘在男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披上僧衣,掩去了那一身暧昧殷红的痕迹,推开门去上他的早课。
男人眯着眼睛目送他远去。直到再也见不到觉尘的身影方才冷冷开口:
“豆芽。人死了没?”
被叫做豆芽的青年笑嘻嘻进来,往椅子上一摊,累得半死:
“没死……哪能这么便宜他。欠了我们这么大一笔钱,还想全须全尾地出去?真以为佛祖保佑呢?”
男人垂眸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
“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豆芽神秘兮兮地凑上来:
“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是清水县开了一个鬼市!只要你拿出的东西够分量,什么都可以买到!”
男人好奇地挑眉:
“这么玄乎?”
豆芽兴致勃勃:
“可不。这个男人啊,上个月买了自己妻女,换了三个月的逢赌必赢。这不,就被我们逮住了。”
男人看了豆芽一眼:
“他从我们这里赢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豆芽乐了:
“您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一个月前……诶?”
男人继续开口:
“你说他一月之前才去换了妻女拿了东西。那一月之前的他,是怎么赢走那么一笔钱的?”
豆芽也严肃了起来,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这龟儿子!骗我?!看我不打死他!”
男人叫住了想要去把中年男人暴揍一顿的豆芽:
“这件事有古怪,我们得去看看。”
豆芽气鼓鼓:
“敢玩我们!看他豆芽爷爷不玩死他!”
男人笑,抬眸看了看觉尘离去的地方,内心有些担忧。
觉尘所在的清佛寺就在清水镇……这么诡异的鬼市所做的事情肯定不止他们这里的这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受害,那些村民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会像寺里的和尚求救……
只希望觉尘可别卷进这个事情里……
这件事他们只捉了一个人绝如此诡异,可见背后之人有多可怕……
觉尘可万万不能和他对上……
那注定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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