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总是要说这种意味不明极其暧昧的话,说完之后转过头就忘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会为了那两句话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放风筝的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风筝怎么样,一收一放间那条绳子已经在逐渐磨损,好像坏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但他不知道风筝所倚靠的就只有那根逐渐变细的线而已。
绳断,筝坠。
……
很快就过年了。
农定晟一个孤家寡人,意思意思地买了两副春联,红包只需要买一份,没人会给他红包,他自己更是不需要给别人红包。
刘伯好福气,逢年过节还有几个儿女回来看他,一个两个都成家了,一堆小孩子又闹腾又喜庆,整天光是看着他们不到处疯玩儿就差不多要把刘伯一身老骨头给折腾断了。
刘伯有心,在天伦之乐面前还能想起农定晟来,说着“多一副碗筷也不算什么”,要拉着农定晟来他家过年。
农定晟又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一桌子不熟的人,自己跟他们是半点亲戚关系没有,怎么好凑过去。
都这样快过了三十年了,也该习惯了吧。
天一暗下来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烟花声,炸得刚灰下去的天又醒了似的。也不知道哪个这么随意的家庭现在就开始放炮仗。
农定晟站在窗边,很安静地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这种烟花他是没有买过的。小时候没有钱,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还有两三块钱的划炮可以买,勉强算是过了把瘾,看一条街上的小土豪们玩也算尝到了一点乐趣。
女孩子胆子小,不敢点引线,一个两个推脱着,最后会把打火机递给年长她们一个头的大哥哥农定晟。
农定晟是很乐意帮点的。点燃引线的那一刻他会以为这些烟花是他买的。
很可笑是不是,但是都是真的。
现在不至于几十块钱的烟花都买不起,但是却再找不回小时候的那种惊喜和小心翼翼了。
农定晟接了电话。
“唐昼?”现在他不是应该在英国吗?
“晟哥,”唐昼那边很安静,估计是在室内,“你在做……你吃饭了吗?”
农定晟回头看了一眼原封未动的饭菜,回他,“吃完了。”
“哦哦,”唐昼没话找话,但是他明显不是多话的人,找话题也找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两人沉默了下,唐昼突然很突兀地问,“我在你心里排第几呢?”
这弯转得太过猝不及防,农定晟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唐昼问的是什么,想了一下,才回答,“我妈之后应该就是你了。”
“……你那个‘伴侣’呢?”
“如你所说的,只是个p友而已。”
“好。”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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