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定晟在市里的那个会所工作过，那个会所白天门可罗雀到了晚上就灯红酒绿，更重要的是晚上那个会所只接待“特殊客人”，就连招的服务生也要求长相端正甚至是好看。
唐昼认识几个一起玩儿车的朋友，他们就是无所事事的“社会人士”，常年酒吧赌场混日子，要查这些场所的服务员还是挺简单的事。
当那些人把结果告诉唐昼时，唐昼从来没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候。
农定晟的确在那里当过服务员，也的确是跟楚承知有关系，楚承知在那儿喝完酒之后都会和下了班的农定晟一块儿离开。在那些地方一起离开之后会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总不可能是去花前月下散步吧？
唐昼不想再继续调查下去了，他想直接地就去找农定晟问。
“晟哥。”唐昼敲了敲农定晟的房门。
“嗯？”农定晟开了门，让唐昼进房，“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楚承知吗？”
“知道。”农定晟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波动。
“你和他什么关系？”唐昼突然间就变得咄咄逼人，情绪也不稳定起来，“你是不是被他……”
在让唐昼恐慌的沉默中，农定晟终于承认，“是。”
“为什么？缺钱吗？”唐昼轻声地，不敢相信这种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农定晟身上。认识这么久了，他相信农定晟并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人。
“嗯。之前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那我借钱给你，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不要再这么下贱，自己送上门好不好？
“……我没有收他的钱。”农定晟低着头看着地面，还在挽尊，“算是借吧，我现在已经补了这个坑了。”
唐昼还想问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继续任楚承知这样羞辱你，自己都不缺钱也不稀罕楚承知的钱了为什么还要继续？
“你喜欢他？”唐昼不敢相信。
“……嗯。”
钱色交易总是干脆简单得多，总好过自己表现出一副很痴情的样子任由楚承知羞辱，这样也太过丢脸了。
“那他……”唐昼知道楚承知是不会喜欢农定晟的。
“他一直都在把我当成某个人，不过，无所谓了。”苦涩的嗓音根本不像平日的洒脱。
“把你当成……谁？”唐昼不知道楚承知还能渣到这个地步。
“你应该也认识的，”农定晟的声音有些哑，并没有意料到自己这句话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掀起什么惊天巨浪，“修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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