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医院吗?”唐昼憋出来一句。
“我没事。”
“哦,那,那喝杯热水吧。”唐昼接了杯热水,递给修拙。
“谢谢。”修拙好像有点拿不稳杯子,明明热水也不是很烫,是刚刚好的温度,可是修拙的手分明就是抖着的。
“小心点别撒了。”唐昼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包住那双洁白如玉的手。
“嗯。”并没有反抗。
两人沉默着,只剩下屋外的滴答声。
“要打电话叫你的家人来接吗?”
“嗯。”
唐昼把手机递过去。修拙貌似认真地想了一下助理的号码,然后才一个一个数字地戳着打电话。
“嗯,是我,我遇到点麻烦,你过来接我吧。”修拙看了一眼唐昼,唐昼说出了这里的地址,修拙就跟着重复了一遍。
挂了电话后两人相对无言。
修拙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身上披着一间唐昼的外套,过大的外套显得修拙更加地小了,脸小骨架小,看上去修拙甚至不像是一个已经二十四岁的成年人,而像一个刚进高中的学生,唐昼的学弟。
电话终于再次响起,修拙被助理接走了。
……
唐昼第二天就问了周子豪他们。
猴子看唐昼好像是真动火了,急急忙忙就把情况说出来,他们哪里敢对修拙做什么,先不用说他是他们一帮人的“嫂子”,后来查了一下修拙还是大老板的儿子,一富二代小少爷,为了自己也不能动真格的啊!
所以这出英雄救美其实也很简单。
一帮凶神恶煞的大块头带着口罩,拿着木棍把人绑到小巷,随便吓了两句而已。
可能是当时的环境真的太过适合演那种被绑架的剧情了,修拙居然就真的拼命起来了,他们为了不让修拙逃跑肯定要费点力气,他们又是一帮大老爷们,控制不住力气,结果就是不小心把修拙推倒在地了。
还好是小磕小碰的,伤口也就跟平时摔了一跤差不多,不过修拙的皮肤嫩,一点儿伤就显得很严重似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儿。
听完了猴子的一番解释唐昼也觉得心里有点堵,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是最快的能让你俩感情升温的办法了,”孙浩东拍了下脑门,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老土是挺老土的,也有用不是?”
“有用个屁。”唐昼不理那帮人,只警告他们不要再想着怎么动修拙,不然他就真翻脸不认人了。
……
这个天气连空气都是潮湿的。
湿漉漉的会渗出水珠的墙壁,走廊上会莫名其妙让人倒退的地砖,一个星期都干不了的内衣裤,连绵不断的阴天小雨。
楚承知不是S市本地人,他在跟S市直线以北的某个北方城市长大,那里气候干燥时不时就有大风,一年到头都没几次下雨的,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缠绵的小雨绊住。
“这个星期你不用来了。”楚承知给农定晟发了条信息。
他本来还没觉得这个天气能把他怎么样的。这几天事情比较多,他在公司的时候就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差不多用在了处理文件上,休息自然也是直线减少,好在忙完这个案子应该就能轻松一点儿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缺乏睡眠加上经常呆在办公室,空调吹多了湿气也受多了就更容易感冒了。
“嗯。”农定晟垂下眼。
过了会儿却收到楚承知秘书给他发的消息,叫他过来一趟。
农定晟去到公寓才看见楚承知正躺在床上很不舒服的模样。
走过去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农定晟并不惊讶,一到这时候很多稍不注意的人就会得感冒,他就长在这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熟练地弄来了一块儿小方巾,里面包上几块儿在冰箱里的冰块儿,弄得碎一点儿,几番对折就能用来冷敷。
把方巾折成小条放在楚承知额头上,农定晟轻声问,“想吃什么?”
“不吃。”硬邦邦地没有人气的回答。
本来应该是很冷漠很有距离感的语调,但是因为感冒声音也褪去了以往的冷意而变得有些意外的可爱起来。农定晟不知道楚承知注意到没有。
“那我随便煮一点吧。”农定晟这次没听楚承知的话。
然后又在秘书一脸惊讶兼惊吓的表情下继续问了诸如“流鼻涕吗”“有痰吗”之类的话,还要他伸出舌头来看看舌苔的颜色。楚承知每次被问得不耐烦了想起来就又被农定晟轻轻松松地按回去。
“嗯,上火了,最近休息不够。”农定晟看上去像是很懂,记下了楚承知的症状之后就走出去打了个电话,一边叫秘书帮忙去那个诊所把药拿回来。
“啊那种诊所会不会……”秘书不敢说出来那种开在一间小房子里的诊所干不干净,只怕会……
“他又不愿意去医院。”农定晟也觉得无奈,楚承知怎么病了就跟个小孩儿似的,哦小孩儿还会听大人讲话,他倒一副臭脾气,臭架子,说不去就不去。
“那好吧。”秘书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听农定晟的话,最后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农定晟看上去比较靠谱,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农定晟送走了秘书之后才打算做些粥给楚承知吃。
打开冰箱果不其然上次自己买的鸡蛋一个都没少,南瓜也没扔,里面的红酒倒是少了一瓶。
怪不得。
在寡淡的白粥和味道稍显丰富的皮蛋瘦肉粥之间,农定晟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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