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书拉着农定晟不许他走。
农定晟叹口气，实话实说，“我只是之前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p友，里面的钱都是他给我的。”
既然能当上总经理的秘书，那公事私事都应该了解清楚吧，时不时帮他解决一些私事，麻烦事也是很正常的。看到这个小秘书一脸不可置信的吃惊样子，农定晟觉得好笑，怎么现在自己真的是看淡了，连这种事，之前觉得见不得人的，现在也觉得可以放在明面儿上说了。
更何况，和楚承知有“关系”的，从来不止他一个。
第二天又接到了小秘书的电话。
估计是来说一下后续情况的，农定晟也没什么芥蒂地接了，“他怎么了。”
“我醒了。”
“……嗯。”农定晟看了看手机号码，觉得自己该把小秘书的电话也给拉进黑名单。可怜一个小姑娘，刚进社会就要知道被人拉黑的滋味了。
“你这算什么意思。”楚承知的语气不太好。
本来以为两人也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关系，一个出钱一个卖身，时候到了一拍两散，现在突然就把一张卡还给他，里面还存着利息，精确到分，他真是不明白农定晟这脑回路。
“你的钱，我还给你。”农定晟不会解释什么，他一向口拙不会讲好听的，说什么“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也未免太假了些。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就不用饶这些个了。
“哦？”楚承知好像真的挺惊奇地，“你白给我c？”
“……也不算，我和你其他的p友也没什么区别而已。”
钱当然不是最初楚承知给他的那些。当时缺钱，楚承知愿意给他就愿意要，后来还清钱了，他就再省一点点，又学着唐昼说的买股票，唐昼说什么他买什么，一来二去还真的赚了一点，也就把楚承知那边的窟窿给补上了。
老人家常说，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农定晟更是早早地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给他c算作利息的话，那应该也差不多了。
再者说，他也并不讨厌和楚承知做。
“呵。”楚承知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发出这句嘲笑，“所以你这意思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多少人恨不得巴结自己，他可倒好，主动拉黑自己，主动和自己撇清关系，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还能继续当一个“老实人”。
农定晟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生活总是要过的。哪里会是“想不想”见到就可以做到的事，把生活重心放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也未免太过理想主义了些。楚承知他要是想见，凭他的能力和人脉，要找到自己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没有。”农定晟说话还是那么直，让人一丝多余解释也无，“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关系而已。”
更何况，他这次要去X市看看了。
大概是类似于“考察”？农定晟不知道这么高级的词。他在这个城市，这个小镇呆腻了。
都三十年了，在这条村，他看着村口老大爷说着要死了结果还好好地活了好几年，最后居然就在一次给儿子儿媳妇儿劝架的过程中气得死掉了；生性腼腆的老同学，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居然在外头跟个买内衣的离异女搞在了一块儿，晚上路过他家还不时听到他家摔盘子摔碗的声音；那个还会在他裤子上尿尿的小男孩儿也居然上了学，懂事后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曾经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听说X市风景很好。海鲜又便宜又好吃。
农定晟陪着人家跑过几趟省外，大货车不介意再拉一个人，但也不过是落个脚而已，真正的风景他从未看过。
X市风景挺好的，但是物价好像也高。或者去远一点，去C市也好，山清水秀的，当地人好像也不错。
活了这么些年，才想着去外头看看，是不是有点迟了。
如果X市好的话，自己在那里开间店也不错。总之还是先呆一段日子探探虚实比较好。
“……”楚承知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你还真是……”
“随便你怎么说。”农定晟把手机放下，又去看看刚收到的大件行李箱。
贵是贵了一点，这质量是没话说。里面的空间挺大，男生东西少，唐昼除了一定要装好几双他那些什么椰子，脚趾之类的球鞋之外，衣服倒是不多。到时候添置也是可以。
X市离得也不远，农定晟开唐昼爸爸的车去送他。
这行李箱不是自己买的。把差不多两千块钱的行李箱作为开学礼物农定晟还送不出手。唐昼听闻农定晟要送他行李箱时也只哭笑不得地推他进房，指着玻璃柜子的一堆小玩意儿，“你给我做个压缩版的小东西就行。”
这像上次那样，这么大的一个蛇，也不是不方便拿，就是怕男生毛手毛脚的，碰掉摔了个漆他真的会跟人打起来也说不定。
这倒是简单。
正好奇地摸着行李箱时，唐昼回来了。
“啊？这个不是给你的吗？”农定晟很惊讶，这怎么刚买回来就是他的了？再说，自己又不是没有，要一个小辈的行李箱算什么。
“我爸妈都同意了，我没乱花钱。”唐昼敲敲行李箱，还想上去踩上两脚确定它足够结实，“这都是我当家教的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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