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还有避孕药这回事。
直到不久之后曾亦雅过来跟他说她怀孕了。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也没想过会结婚，更没想过会未婚先孕，这在他看来自己和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极度鄙夷这种男人，所以当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时他也坦然面对，就跟着双方家长说自己会对曾亦雅负责，会好好待她。
他的三十岁过得这么仓促，刚刚好就可以结婚了。
“你去查清楚她多少个月了，能不能做羊水穿刺，测一下DNA。”楚承知很理智，他甚至还想亲自过去给农定晟的未来老婆一份“见面礼”。
他们还未遇上就是敌人了。
“你怀疑孩子不是我的？”农定晟这时候才惊醒，好像这段日子的浑浑噩噩终于出现了一道曙光，破开了重重的乌云穿过来。
“你在哪里？”
“我在X市……”和曾亦雅一起。
“我派人过去帮你。”楚承知说话总是这么不留余地，直接得让人不能拒绝，“不然你要跟她结婚么！”
“可是我和她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农定晟终于说。
楚承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就是这么稀疏平常的语气，宣告了他这来不及拯救的苗头的死亡。像平地的惊雷，直直地劈过来，避无可避。
他脱力地垂下手臂，把手机放到一边，没再看聊天界面。
他说过这是农定晟该经历的东西，这才是他该有的东西，都已经结婚了，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的的确确是他们所谓欲望的结晶，到了最后不也会成为他们恩爱的见证者吗。
“嗯。”楚承知说不出“百年好合”这样的话，只能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第二天就去出差了。
……
过了五个月之后他就又因“公事”又去了趟X市，小五金店。
本意只是想看看农定晟，看看他的妻子，这个时候肚子应该已经挺大的了，去了那里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对小夫妻情意绵绵。
五金店还开着，店里只有农定晟一个人。
“听说你结婚了？”楚承知手里还提着给孕妇吃的两袋子补品，语气装得像是个许久未见的老友，“怎么不见她？”
还是说在家养胎？
农定晟没理会楚承知的话，就像是面前这人不存在似的，只自顾自地忙活着一个小八音盒。
“这么久不见就这么对我？”楚承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幽默，蹩脚得令人发笑，“好歹我们之前还有一些交情。”
也不管这话对一个已婚的男人来说有多么不合适。
“你说的是什么交情？”农定晟终于抬起头看了楚承知一眼，眼睛通红得像是被激怒的兽，“被你c过的交情？还是，你当我‘顾客’的交情？”
注:此句化用《欧也妮·葛朗台》里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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