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农定晟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剧院的灯太舒服了,有些吵声更容易入睡,所以农定晟竟觉得这一觉睡得也值了:难得不心疼钱。
但楚承知只告诉他这是因为农定晟这几天都休息不好的缘故。早上爬这么早起来上赶着给别人做饭,晚上又熬夜做哥斯拉,有时间休息才怪。
但却完全忽略农定晟每天早起给他做早餐的事情。
农定晟却又苦恼起来:刚刚在剧院睡了这么久,那晚上还怎么睡觉呢?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晚上也可以是被“睡着”的。
不过几天没做农定晟就觉得楚承知要把他老腰都给做断。几天的“存货”,往后几天的透支,全一下子用完。到最后他真的两眼发黑,觉得这长夜漫漫,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得见明天的太阳。
第二天自然是没法儿出门了。农定晟本来还想在家做做卫生,谁知道只用了个吸尘机就不得不弯下腰倚在沙发上大喘气揉腰,那感觉就是要从中间掰开两段一样。
正靠着沙发休息时农定晟就收到楚承知的信息。
“冰箱里有竹升面,你中午可以试试看。”
农定晟闻言去看了看,意外地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大碗剥好的虾肉。心头莫名地涌起一阵怪异,感觉楚承知跟他的地位调转似的,一个勤劳的小人在帮他做事还要敬个礼,他想到这儿不禁弯了弯眼。
而且这不是自己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小河虾,是那种,波士顿龙虾,特别大一只,不知道要怎敲掉壳然后把肉取出来再然后撕成一条一条放进这么大的碗里。
“……”农定晟看了看那足足占了半个冰箱格子的竹升面,不知道是动还是不动比较好。
这肯定是去自己常去的那家店买的——包装袋上还印着那个店的标记。只不过这量也太大了,农定晟记得自己每次去问那个老板才很不情愿地扒拉出来一点给他,说什么也不肯卖多一点,坚持要先保证店内供应,不肯砸自家店的招牌。
这,这也太……
“是你之前买的那家吧?”楚承知丝毫不觉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要是买错了你就找我秘书让她再给你买一遍。”
明明那个没什么能力只派过来充数的秘书告诉他“物以稀为贵”,越是难得越是让人感动。再听唐昼说农定晟好像比较喜欢吃那家什么园的面,偏偏等着的人又多,顾客盈门的,能带回家的还得加钱外加跟老板有交情才行。
谁知道把当天的面全都买下也不过两千,还以为多贵。不过好像还没拿完,为保新鲜,他跟店主约定好以后还想吃就直接找他要就行。
什么“交情”,半小时不到秘书就告诉他买好了。
农定晟无力扶额,除了感叹“有钱真好”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只能转而聊其他,“那旁边的虾肉,也是你剥的吗?”他自己都不信楚承知这么闲。
“嗯,我剥的。“仔细听说不定还有些邀功的意思。
小河虾太烦了,自己只一撕那肉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普通的那种虾看起来又不大好看,只好让家里厨师做熟了龙虾让他送过来自己把它剥了肉。
没让厨师把壳去了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嗯。”农定晟挂了电话。
眼前的事有些超出农定晟的认知范围了。农定晟知道楚承知有时候也会带些菜回来加餐,譬如红酒譬如普通市场里买不到的阳澄湖正宗大闸蟹,这他也习惯了。但是他却从来没见楚承知心情这么好,手还这么闲地顺便把虾肉也给撕成一条条的,仔细看还有切好了的三文鱼贝壳放在急冻层。
老天……
等楚承知回来吃过饭了农定晟才终于忍不住想问个为什么。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挺久的了,了解也从内到外了解了个清楚,但农定晟还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积极”的楚承知。楚承知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料理下食材,平时根本就是连厨房都不进,现在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怎么会突然想到做这些。”农定晟指了指冰箱里的东西,不自在。
相反楚承知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没有半分“崩人设”的自觉,“想做就做了。”
还反问,“不好吗?”比起那个程其衍好不少吧?他会留意你爱吃什么?还给你买回来?
他只会做表面功夫,呵。
并不知道楚承知在心里已经把程其衍贬了一通,农定晟只好继续接受楚承知这为期过长的心血来潮,那点疑惑也就随它去了。
晚上农定晟睡得正迷迷糊糊呢,楚承知就突然说了一句,“不如你也教我做饭吧。”
农定晟以为楚承知说梦话呢,咕哝了一声就打算继续睡,谁知道楚承知竟然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了个摇醒服务,一定要他答应为止。
农定晟意志正薄弱呢,想也不想地直接答应继续跟周公下棋去了。
等楚承知真的从冷菜学到热菜,从家常菜学到饭店水平,农定晟才终于知道楚承知这是为了什么。从刚问时候的哭笑不得到最后的感动温暖,也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学个新技能而已。”
“做饭?”也不用专门学这个吧,有什么好学的。
“学会爱你。”
不想再看到你羡慕别人的眼神,也不想再看到你望向我时黯淡的目光。我也想让你有和别人聊天炫耀的资本,想让你有机会发一些甜蜜的牢骚。
让你清楚地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和你对我的一样,都融在了这酸甜苦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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